江荨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将所有的册子都拿过来。”
是或不是,她得一一比对过后才知道。
江荨发话了,他自然不敢再推脱,赶紧从内室将所有的册子都抱了出来。
别是掌柜,就是江柔都看傻眼了。
她就为何江荨突然带她来了这里,原来竟是如此。
同时她也羡慕不已,这便是江荨手握的资本。
江荨耐着性子将所有的账册大概都过目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她从中挑了两本带走。
“东家慢走,人就不送了!”
江荨走后,他赶紧亲自去江鸿良家报信去了。
奈何江鸿良带人去了码头拿货,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只查一家不能证明什么,江荨又走访了另外几家不同的铺子。
结果都是一样。
册子为真,可那些从易京越云州的货,从卸下码头开始,就假了起来。
云州除易京外,是最富庶的一个洲,而每年送到易京的账册都是基本维持不亏损的状态。
偶尔有时的增益,还是因为各洲都有增长,而不是云州之长。
而在这其中,有大半的雪花银都流入了江鸿良手里。
山高皇帝远,又沾亲带故,他是笃定她不会过多过问,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二姐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柔也不懂什么生意,她手里也抱了一些,翻看了两眼,她一点也看不懂。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这些年该给的面子她都已经给足了,是江鸿良自己非要挑衅,就不要怪她无情了。
江绍手里还有一串糖葫芦,不过他舍不得吃,是要带回易京给芷儿和长瑞尝尝。
云州的糖葫芦和易京的确实不太一样。
大抵是果子的原因,云州人杰地灵,所用的果子都是最新鲜的山果,自然是不一样。
回了江鸿良家,她便让江柔先带着江绍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她让挽玉和陆晴带着账册,准备去找江鸿良讨个法。
结果江鸿良还未回来,江荨也不急,她便坐在了厅中等候,一边看账册。
没过多久,府中的丫鬟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是江绍和赵氏的儿子打起来了。
江荨听到后,赶紧起身跟着丫鬟去了后院。
赵氏比她先到,这会儿搂着儿子正哭哭啼啼。
她儿子也哇哇大哭,声音很是洪亮。江绍却没什么动静,捂着嘴孤傲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江荨走进一看,差点气死。
江绍脸上挂了彩,对方也是,区别就是,对方擅重一些。
地上还有血迹和一颗牙齿。
他把人家的牙齿都给打掉了。
江柔见她来了,赶紧把前因后果道了出来。
是那公子看到江绍手里的糖葫芦就想要江绍给他。
可是江绍不愿意,那公子就想硬抢。
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打起来了。
她正好身子不舒服,回去沐浴更衣了,也没人敢阻拦他们。
要不是她及时赶回来了,两人只怕是还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