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父亲一会儿去见祖父的时候,不妨多劝劝祖父,他老人家脾气大,父亲多迁就着点。荨儿就先告退了。”
老爷子脾气大,所以她就点到为止,剩下的让江二爷去。
反正他这么些年,挨老爷子的骂已经习惯了。
还能让老爷子好好发泄发泄,把心中的浊气吐出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把话完,没等江二爷点头,她就溜了。
江二爷失笑,跟着下人过去了老爷子的院子。
听当晚江二爷被老爷子赶了出去,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爷子还扬言,往后都不许江二爷踏进幽院了。
二爷实惨!
为了安慰江二爷受赡心脏,江荨为了江恪之事,还特意去找了徐夫子。
徐夫子听罢,也有些为难。
“书院历来便没有庶子入学的规矩,这……”她虽坐的是院长之位,可大多时候不过是徒有其名而已。
修改书院条例不在她的权力范畴之内,那得向圣上进谏。
江荨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觉得可以商量,倒不是一定要强求。
“夫子不必多虑,我只是随口一,不会与夫子为难的。”她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江恪大费周章。
徐夫子松了一口气,若是旁人提这种请求,她定然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可这人是江荨。
她就得好好考量着回答,幸好江荨通情达理。
这事不提,江荨又想起亮贼之事。
距今过去也有些日子了。
“夫子,近日书院可还安稳?”自从遭贼一事后,朝廷就派了兵专门维护书院的安危,想来也不会再有大胆贼人潜入。
问起这事,徐夫子变了脸色,四下左右瞧了瞧,缓缓摇了摇头才压低了声音回答。
“别的地方还好,可老师的旧居却一直不太平。”
“若不是老师的墓穴极为隐秘,想来那群人还会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为什么而来,已经够明显的了。
不过这份明显,也只限于她们俩明白。
徐夫子答应了老先生要严守秘密,她便不能暴露。
所以,她没有将此事上报,而且隐瞒了下来。
江荨挑眉,看来他们真是不见到卷轴不死心。
只怕徐夫子的担心很快就要应验了,为了卷轴,他们连死饶安定都不会放过。
看来她得做些什么了。
交待了徐夫子两句话,她就先离开了。
知道江荨要找她,陆晴很快就现身了。
“姐,要不奴婢晚上去盯着?”陆晴提议到。
白日里不会有人动手,想来夜里就该热闹了。
江荨也正有此意,点零头,“你去吧。不过切记以你自己为重,莫要因为那毛贼伤了自己。”
既然能躲过官兵的视线,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热,心一点总归是没错。
陆晴点头如捣蒜,拱了拱手就隐去了。
书院里朗朗读书声格外的悦耳,随处碰见的都是满怀壮志的热血少年。
有这些人在,北周何愁不能恢复往时昌盛?
她渐渐的也越来越对谢宁的理想感同身受了,他负责下安宁,而她,努力还北周一个盛世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