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太多,她伸手打了圣上一巴掌。
众人都被太后的行径吓懵了,却又不敢看热闹,只好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一国之君被打了,虽说北周以孝治国,可太后毕竟是女流,不管怎么说,太后都不应该动手。
曹公公更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要是那些大臣在,早就该议论太后的不是了。
兴许是太安静了,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讪讪的放下了手,却没有半点的不知所措。
“珺儿也是哀家所出,陛下这番话难道是在说是哀家想对珺儿痛下杀手不成?”
太后反问他,眼神很是凌厉。
她这般强硬,也实在挑不出错处。
圣上捂着脸默不作答,他心里那最后残存的心软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太后本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是吗?”回答太后的不是圣上,却是浑厚的男声。
听到这个声音,太后浑身为之一颤,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是岐王。
江荨和清世子跟在他的身后,还押着一个太监打扮的男人。
太后回头,看到这一切,终于开始慌了。
“岐王何出此言?”太后张口反驳。
岐王见状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抹微妙的笑。
圣上看到岐王到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陛下,臣无召便携犬子进宫了,臣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岐王带着清世子大方行礼,全了宫中礼数。
他已不是国君辅臣,行事便得附和礼数,也免得被人抓错处。
他恭敬谦卑,圣上又怎会与他计较这么多,况且有他在,圣上都要更加有威严一些。
“皇叔不必多礼!”
岐王得了赦令,便起身站得笔直,只是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一直在太后身上盯着。
仿佛要将她盯出洞来。
“皇叔,这是?”圣上指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范公公。
此人圣上见过,也就是前不久的事,他是太后宫中的阉人,圣上略微还有些印象。
问起此人,太后率先打了个寒噤。
清世子踢了范公公一脚,范公公就吓得直磕头。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他嘴里不停念着这般说辞。
太后的脸色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了,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了。
江荨微微一笑,假意关心,“呀!太后您的脸色怎如此苍白?陛下,正好王太医也在此,不如让王太医给太后过过脉,陛下意下如何?”
此前,太后宫中的太医另有其人,她身体不适,圣上率先想到的就是让王太医去给太后看诊。
谁知太后拒绝了,却点名要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太医。
不过好歹也是出自太医院的,圣上也没起疑。
那位太医每次过诊也记录在册,圣上让人查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圣上见太后脸色难看,虽然心中还有怨气,不过好歹她也是自己母后。
他便点头同意了江荨的请求。
王太医随时待命,太后却百般不愿。
“有劳昌平郡主关心,哀家不过是受到了些许惊吓,就不麻烦王太医了。”
笑话,她怎敢让王太医过诊?
虽然他们把这个假阉人抓到了,可她终归是一国太后,只要她矢口否认,她的皇儿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