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爷这么快站出来替江妍说话,江荨就已经对渣爹刮目相看了。
她也没闲着,从江二爷身后站了出来。
“陛下,既然嬷嬷说我大姐姐做了邪物害太后,那不妨把那邪物拿出来,也好证明真假不是?”
且不说做邪物有没有效,就说这种低劣的害人手段,也只有愚蠢至极的人才会去做。
人证在太后那边,她就只求一个物证,圣上当然不会不准。
他们敢这么诬陷,便是准备好了应对之物。
圣上让曹公公亲自带老嬷嬷去太后宫中将那邪物请了过来。
果真就如嬷嬷所说的那样,邪物上绣着太后的生辰八字。
娃娃全身都是血,看起来很是吓人,就连曹公公端着托盘的手都在抖。
更重要的是那娃娃的眉眼,和太后少说有两分相似。
涂满人血的娃娃之下不难看出其绣功,一看就是赶工赶出来的东西。
圣上看不出所以然来,别的人是根本不敢看。
所谓邪物,就是谁都不想沾惹。
别人惧怕的东西,江荨偏不怕,她从托盘里把娃娃拿了出来。
打量了两眼,随后轻嗤到:“我当嬷嬷说的邪物是什么东西,原来竟然是这种糊弄人的玩意儿!”
说完,江荨随手就把八字扯了下来,把娃娃扔了回去。
江荨的不屑让太后变了脸色,娃娃是假的,可娃娃身上的八字却是真的。
“昌平郡主!你乃堂堂皇家郡主,却在这大殿中如此放肆,哪里有半点郡主风范!”太后忍不住轻斥。
她虽然觉得江荨才是皇后的最合适人选,可江荨如此表现,她也难免生出不满。
江荨没有理会太后,而是把被血染红的八字交给了曹公公,再从腰间把挂着的荷包取了下来,一起让曹公公呈了上去。
“陛下可以看一下,很明显这二者的绣工和技法大相径庭。我大姐姐的女红就是用女子典范来形容也不为过,可这上面八字的绣工却略显粗劣,又怎会是出自我姐姐之手?”
说略显粗劣都已经是看得起做这娃娃的人了。
太后皱眉,看了一眼老嬷嬷。
老嬷嬷也没有慌乱,而是定定的看着江荨,“试问,若是昌平郡主有害人之心,可是会亲手做害人之物?”
意思是这东西是江妍宫中的人做的,还是和江妍脱不了干系。
江荨冷笑,“嬷嬷所言有理,不过八字可以找人代替,那做这娃娃的锦缎嬷嬷又准备怎么解释?”
江荨给曹公公递了一个眼神,曹公公又只好将血娃娃端了上来。
“这料子可不是什么寻常物,若本郡主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浮光锦吧?去年南越进贡中便只有两匹,陛下给了太后一匹,还有一匹赏给了岐王妃,照嬷嬷这么说的话,我大姐姐岂不是受了岐王妃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