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边,清世子不可能不过来。
便和身后的人拱手辞去了,向她走了过来。
他是岐王世子,以江凌为首的众人皆是给他行了大礼。
江荨也象征性的屈膝致意。
“别人家都是考试前送一送,你们倒是新颖,竟然还特地过来接了。”这考场外除了学子,也就只有她们这几个姑娘了。
他们兄妹情深,清世子很羡慕。
“义兄不必艳羡,你要是有志气,三年后便来参加春闱,我肯定也像今日这样早早的在此等候你出来,如何?”
他是说笑的,江荨也是说笑的。
他怎么可能会参加春闱?
清世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力道虽然不轻不重,可还是惹了江凌的白眼。
“你们先回去吧,本世子要带她去王府走一趟,待晚些自会送她回去。”
清世子没理会江凌的白眼,拉着江荨就走了。
他是世子,又是她名义上的兄长,江凌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荨和清世子走了。
他们一行人自然也没在考场外久待,回去了江家。
马车上,江荨观测着清世子的神情,他倒是没什么表情,也证明了他有心事。
“你还是穿红衣好看,这一身虽然也不错,不过显得太严肃了,反倒是不像你了。”
江荨可不想什么话也不说就跟着他去了岐王府。
她好歹也得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还有心思管我穿什么衣服?你以为我让你随我回府是什么意思?你可知父王现如今的处境很是不利?”
清世子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就是很忧心岐王。
他的预测成真了,这易京早已变天,圣上和他父王表面和气,实则不然。
春闱已过,岐王府将要面临一场大的变故。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江荨一听,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贺先生回京,她想听或是不想听的消息,她都知道。
圣上让岐王主持处斩容王一事,本就目的不纯。
不过是借机生事而已。
江荨便知,让她去岐王府是岐王的意思。
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她。
清世子没说什么,很明显就是他也不知道。
到了岐王府,清世子便领着她去见岐王了。
岐王在书房,正襟危坐,手里拿着竹简在看。
“儿子给父王请安!”
“荨儿给义父请安!”
两人齐声给岐王行了礼,岐王只是抬手,让他们俩先起来了。
只是目光仍旧落在竹简上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恐怕是有大事发生。
坐着等了一会儿,岐王才放下了竹简。
他看了过来,目光落在江荨的身上。
江荨心里打鼓,不知道岐王什么意思。
“小荨儿,你和那半日闲的贺先生有何关系?”
岐王突然问了她这个问题。
江荨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倒是不好开口回答了。
他既然有此一问,那当然是寻到了蛛丝马迹,撒谎当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