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不奇怪了。
容王或许早在封地的时候,就和东苍达成了交易,又或者说,容王还有另外的身份。
五皇子和容王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五皇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
她说得并不假。
五皇子真的怀疑,她真的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吗?
他一点都看不透她,她的眼睛透澈,略带戏谑的神色中,却一点杂质都没有。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既然与容王不和,那也一定不想让他坐上北周皇位。”
五皇子还不是东苍太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容王得逞。
必然会做些什么。
五皇子的嘴巴抿成一条线,她说得一点没错。
“你知道了又怎样?”五皇子不怕她知道,他知道,她不会去告诉容王此事。
或者,任何人都不会说。
这是他的直觉。
“殿下派人多次夜探我的院子,应该是为了这块玉佩吧!”
他还在低头思索,江荨已经把玉佩拿了出来。
平平无奇的玉佩,看起来就像是几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东西。
五皇子盯着她手中的玉佩,他不知道这枚玉佩长什么样子,可看她的神色,应该也不是在骗他。
“殿下不必遮掩,如意坊的万五爷因为这枚玉佩大动干戈,这事已经算不上秘密了。谁不好奇,能让万五爷如此痴狂的玉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笃定,五皇子也不知道这枚玉佩究竟有何用处。
而刚好,她猜对了。
“我只是好奇。”五皇子倒没有回避他的确是因为好奇,才想把玉佩拿到手中。
他让人打探过,江荨手里有一块玉佩,许多人都在打那玉佩的主意。
他便动了心思。
在北周孤立无援不怕,他若是能拿到玉佩,或许就有不同的光景。
江荨冷然,“殿下倒是回答得坦荡,可殿下应该也知道,这玉佩本就是江荨的。”
他就算只是好奇,那也是贼人行径。
五皇子哑然,被她揭穿,他反驳不了。
江荨把玉佩收了回去,没让他再看下去。
“只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这玉佩并没有什么特别,就算是到了殿下手里,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殿下与其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才能更快的将自己厌恶的人除之后快。”
有五皇子在背后给容王使绊子,倒也不错,江荨乐见其成。
五皇子脸一黑,“油嘴滑舌!”
他顶多推波助澜罢了,北周成什么样子,他一点也不在乎。
“我知道殿下想要的是什么,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如我们谈笔交易吧?”
江荨现在的底气很足,若是之前,她可没有如此大的胆子。
现在她手里捏着的,是江家所有的生意。
她能做的事,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装傻,眼中的神色表明一切,他分明就是不信她。
不信她一个小姑娘能帮到她。
聪明是一回事,可她怎会知道他所求,男人之志气,又岂会是女儿家能懂的?
江荨笑了笑,“我看殿下身上自有一种王者风范,依我看,殿下是成大事者。一朝蛰伏,来日必定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