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令人作呕的肌肤，但是无妄眼底看到的，却是那晚在湖里的风光。
只是有一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旁，久久不曾散去。
“哈哈哈哈哈哈，无妄！你不得不承认，你对我起了歹念，不！准确的，你对我这副皮相真正的主人有不轨之心呐，无妄圣僧，你破戒了……”
“无妄圣僧不要急着否认，你可知我这里是何地？”
“我这里是迷心森林呐，顾名思义，它能将人心底最真实的欲望激发出来。”
“原来，玄灵大陆第一人，无妄圣僧，是真的破戒了。”
“破戒了”
“戒了”
“了”
回音飘荡在迷心森林，却让白衣圣僧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他紧闭双眼，修长指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手心在渗出了汗珠。
莳苒……
莳苒。
……
阿苒。
……
仅仅只是念着名字，心底就泛起零点的涟漪，像是石子投落在湖面，打破了平静。
圣僧浓稠的睫毛颤了颤，因为在草地上站的时间过长，清晨的露珠挂在睫毛上，他抬起眸子，眼中的脆弱、彷徨、无措一闪而过。
无妄捏着一只狗尾巴草，想象着那只调皮的狐狸在草地里撒泼打滚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心中有了妄念，破戒了，若是你这只狐狸知道了，怕是要取笑我的吧？
真可笑，名为无妄，本该无妄，却有了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