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交往有几个月了吧？”
“从认识到现在有大半年了。”钟温谨答道。
“嗯。”顾凝父亲回道，算是回应了他。
两人之间一下子没了话。
钟温谨看着顾凝父亲平淡的表情，忍不住嘴角浮现的浅笑原来顾凝寡言少语的脾性，是随了她的父亲。
“其实我早就该来拜访叔叔阿姨的。”钟温谨挺直了背，道，“工作上遇到零麻烦，才拖到现在。上次匆忙过来也没和您好好打声招呼，真是抱歉。”
“没事。”顾凝父亲道，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因为钟温谨提到“工作上的麻烦”而坐直了些，“现在公司的状况应该好些了吧？”
“嗯，开发了新的客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钟温谨答道。
顾凝父亲随之笑笑，暗咳一声后，捏了捏手指问道：“听，公司这次的遭遇是因为孙……孙子盛？”
刚要答话，钟温谨注意到他略显严肃的神情，大脑一转，立即憋住了气。
他记起顾凝有提过，她父亲以前和孙子盛是关系不错的校友来着，现在看他发生了这样的事，估摸着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主要还是英盛那边早就准备好了牵制，打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钟温谨回答道，又将声音缓和了些，“孙总他……也不知是为情还是为利，竟然真的会帮英盛对我们打出这第一枪，不仅是我爸，我一开始也不太敢信。”
被到了内心纠结的点儿上，顾凝父亲缓思两秒，长叹了口气。
“他变成这样，我也难以置信。”他道，低头看向茶几下的地毯，似是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