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钟温谨转过身,道:“所以,早一点清楚吧,对不起,顾凝。”
他的认真、不舍,还有深思熟虑后的笃定,都一点不少地表现在看向顾凝的目光中,让她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对于你来。”顾凝尽量平稳住呼吸,抬头对钟温谨道,“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吗?”
眸睫忽闪,钟温谨垂下眼帘,半晌,回道:“嗯。”
“所以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自己、对公司,也都没有什么信心,是吗?”顾凝又问道。
这一句问话,就像一根又长又细的挑竿,直伸入钟温谨的内心深处,将他遮掩的那一点思虑给掀了开。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竟然真的恐惧了。
看着他的出神,顾凝失落地缩了缩眉头。
是啊,他才刚认识自己,没有一见钟情,没有时间加持,能有多深的情福放弃了,也就是放弃了而已。
而生活到现在,没有了十八岁的绑架,没有复读一年的高考,没有了此后那么些得失与困阻的打磨,钟温谨,也不再是那个危难当头时仍能谈笑风生的他。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钟温谨了。”顾凝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喃喃道。
“温谨!饭热好了!”袁清亦在外面喊道。
昏暗的房间里,顾凝缓缓转过身,道:“那就这样吧。”
明明是钟温谨提出来的,可他的心还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咯噔”了一下,讶然而酸涩。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想,带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