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真的有了女朋友？”尽管已经八九不离十，顾凝还是带着一点希冀，想要当面问个明白。
道路上的车辆奔驰声盖过了顾凝的大部分声音，因此钟温谨反应了两秒才弄清她问的什么。
侧头笑了笑，他回道：“上次的那个人吗？来也有些对不住，其实她……”
“钟总！”一辆公交车在路边停靠，有名女子刚下车，便冲着钟温谨这边喊道，“这么巧，你也是在等车吗？”
对方的言语间带着嗲气，顾凝听得耳朵有些不舒服，没有回头去理会。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钟温谨，等待他的答话。
可钟温谨却被来的女子吸引去注意力，立马挺直胸膛向那人招了招手，然后才回过眼神，对顾凝声音不地回答道：“对，没错，我是有女朋友了，抱歉啊顾姐，你……诶，顾姐！”
话一半，顾凝便转头排进了上公交车的队伍，留下钟温谨独自挂着歉然的笑。
“要不我送你吧！”他又冲着顾凝的背影道，“我知道你住……”
“呲”的一声，公交车的车门被紧紧关上，然后车身一阵抖动，开始向前移动了。
钟温谨叹了声短气，转回头，远远望见刚向他打招呼的女子已经自个儿往公司那边走过去，又转而松下一口气。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时，公交车上就已经站了不少人，顾凝攀着拉手吊环一直挤身到车子最后头的空当里，才稳下脚步，抓住车杆站定了。
“来有些对不住……”
“我是有女朋友了……”
尽管耳朵嗡嗡作响，方才钟温谨的话语却仍能在耳边响起，仿佛在一遍遍地提醒着她，以防她转瞬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