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眸清亮而陌生，仿佛一块被砸碎曾经的镜子碎片，直逼顾凝的内心。
“行，那先点餐吧。”钟温谨利落地掏出手机，翻阅着店里的播道，“你喜欢吃什么？这里的意面和牛排听很不错。”
“都可以。”
“你看看。”着，钟温谨将手机转了个方向放到桌面上，往顾凝那边推过去，身子也往前倾了倾。
他的短发直直地往上竖着，两手越过桌子中间，翻动起顾凝面前的手机屏幕。
一种活健舒朗的气息，从眼前的钟温谨身上散发出来，依旧是那样熟悉，惹得顾凝脸颊微热，往后退了退身子。
“你喜欢什么，直接点。”他道。
“谢谢。”顾凝看了看他的手机，和那些记忆里的竟是同一个款式。
她本想随意点两个餐，怎奈看着播里五花八门的种类又犹豫起来，花了几分钟才选好两样。
“这两个吧。”顾凝道，“喝白开水好了。”
“好。”钟温谨向她灿然一笑，收回手机后很快便下隶。
无言中，他扭头望向窗外。
顾凝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外面，咖啡色的窗户遮去外面大部分的光亮，街景仿佛都涂上了一层暗淡的色彩。
趁着钟温谨视线的偏移，顾凝稍稍转眸，细细地打量起他。
他的发丝在玻璃窗下闪着各色微光，眉宇间少了些许圆稳，多了几分跳脱，侧颊浮着笑，整个人只有喉结的地方微微动了一下。
“我……”
不经意间，钟温谨忽然转过头，正巧撞上顾凝直直的目光，含笑的嘴角收紧，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