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向面前的钟温谨，分辨着他身上的每一处。
明明和印象中一模一样，却为何让她感觉那样的陌生……攀上脑中的那些记忆，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真的认识过他吗？
“咳咳。”见顾凝的眼眶愈渐湿润，钟温谨清了两下嗓子，退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姐，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慢慢。您吃饭了么，要不去楼下坐坐？”
顾凝迎上他的目光，那一双眸子里依旧是一片客套的风平浪静。
心口像是突然被刀搅一般，她的大脑还未整理清楚，一行泪却已经滑落脸颊。
“叮咚”恰在此时，不远处的电梯门传来提示声，梯门缓缓打开。
“不用了。”顾凝有些沙哑地道，低下头，转身匆忙逃进羚梯郑
肩膀与从电梯里出来的两人撞了一下，一声“对不起”在顾凝耳朵上方飘过，带着熟悉的音色。
稍稍一抬眸，又是一个她“本该认识”的人袁清亦。
顾凝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他探究一样的目光，背过身避开了脸。透过电梯里的模糊反射，她看见他转身往里走了，暂且松下一口气，却突然又提起。
等一下！
立即转过身，顾凝看着方才两饶背影，瞪大了双眼。
走在袁清亦旁边的，竟然是一个给予过她噩梦般回忆的孙子盛……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侧的门缓缓合上，顾凝独自在电梯里怔愣了几秒，赶紧重新按开梯门，抬脚便想往外走。
“刚刚那人是谁？”袁清亦的声音传来，顾凝立即停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