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应爽那诚恳得有些可怜的目光,顾凝有一瞬是动摇聊。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你是,什么都不去追究吗?”顾凝问道,眼中含着盈盈泪光往前走着,“第一次,把我丈夫撞到昏迷不醒父母直接坠江第二次,好不容易从球场的别墅里逃出来,又是开车来撞,把我们逼入死境第三次,让冯秘书拿个针头就给我注射麻醉剂……应总,请问你让我如何相信,重来一次能改变饶心呢?”
“那些也都是你日记本里胡乱写的!”应爽怒道,两手撑在沙发顶上,垂头用力向下按着,“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至少凭我的了解,我丈夫他虽然贪心逾矩,但也软弱的很,肯定没那个胆子去伤人性命!”
“他是没迎…”顾凝握紧拳头,紧盯着应爽道,“可你有!”
偌大的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只有墙上移动着的游船模型,还在“咯噔咯噔”发出微弱的齿轮摩擦声。
“恐怕连你都不知道,每一次,真正动了杀心的人,都是你自己。”顾凝一字一顿道。
又是一阵寂然无声。
垂下的头慢慢抬起,应爽的眼眶发红,脸上却依旧是标准的露齿笑。
“呵呵,哈哈哈……”直到笑得咧开了嘴,应爽才仰面朝上收了收表情,肃起面孔向顾凝问道,“也许你是对的……所以咱们,真的没办法好好谈了吗?”
“你若这样想的话,应该是没有的。”顾凝答道,“可是你能做什么,钟温谨他们还在船上,很快就会过来。”
“我是花了重金找人来的,一个贼,应该能防得住。陈方他们嘛,孙总也会好好招待的,一时半会儿估计是没人过得来。”应爽走到茶几上端起酒杯,道。
“可是就算你把吊坠抢走了,只要回到过去,它还是会到我手里。”
“是啊,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