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似乎降下来了，但还是隐约发热。
顾凝分辨不清，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脑门，又往钟温谨身旁靠得近一些，仿佛这样，她手上的触觉能更敏锐一些。
正静心比较着两人额头上的热度，她一抬眸，只见钟温谨已经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正望向眉头紧锁的自己。
想是自己的动作把他吵醒了，顾凝略带歉意地向他笑笑，道：“你醒了。”
“嗯。”钟温谨含糊应道，扭头要躲开她的手。
“别动。”顾凝稍稍用力，按住他的额头道，“好像还有点热，等亮了再处理一次伤口。”
钟温谨轻咳几声，抬手推开她的脑袋，用像是败下阵来的语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当然知道。”顾凝回道，目光盈盈地望向他。
了无几饶输液室里，顾凝还未整理清楚混乱的思绪，只能用简单的辞，向钟温谨解释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所以我预见的那些都是真的？”医院的输液室里，钟温谨挂完最后一瓶盐水，留在座位上对旁边的顾凝道。
“嗯。”顾凝点点头，回道。
“这么来，你那一次把我的记忆带回来了，之后却没办法带走。”钟温谨道，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脸上挂着浅笑。
但是他脑中的逻辑却比顾凝更有条理，也更为偏颇，恍然道：“哦，怪不得之前你会接受袁清亦的告白呢，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我了……所以现在是你去未来转悠了一圈，很不情愿地被迫回来见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