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放下电话，对司机道：“走吧。”
“这是昨重新拟定的合同。”陈方往前递上一份资料，道。
“我昨晚看过了，方案可行，这是最下限不能再让步了。”应爽没有去接文件，只是目视前方，语调甚平地道。
昨晚看过？昨顾凝走后，估摸着半夜陈方才把合同拟好，难道应爽那么晚也没有入睡？而今早上，孙子盛又不知为何放了鸽子……
看着她抿紧嘴唇的侧颜，顾凝不免为之轻叹。
“哟，这不是应总嘛？”对方是一个穿着西装、身材矮瘦的中年男子，一见到应爽便笑出了几行褶皱。
为了拦住对方，应爽没有去会客室等着，而是直接站在办公室门外的大厅里等了许久，陈方和顾凝便在一旁陪着。
来往的人向杵在那里的三人投来探寻的目光，应爽却面无所动，骄傲高贵的姿态没有减低半分。
只是在那中年男子出来之后，她清冷的脸上转眼间露出了亲切可饶笑容，上前道：“是啊，赵总，好久没见了，特地过来拜访您。”
“应总哪里的话，应该是我去拜访您才是。”那人客套道，脚下却没有停留，往一侧要绕过应爽他们。
“您着急出去吗？”应爽往后退了几步，不急不慢中挡住的他的脚步问道。
“是啊，和康承约了上午的会。”那人回道，“下午还要见好几个厂家呢。”
他的眼底有一丝难掩的得意，顾凝想起昨钟温谨的话，看来他的对，对方可以选择的不只一家，今他们过来的谈话，是艰难了。
应爽却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仍是微笑着热切接口道：“赵总是个忙人，既然这样，我们的车正好停在下面，可以送您过去。咱们谈的合同，在这之前也是可以好好商量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