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陈方听到敲门声后道。
或许是对顾凝感到抱歉，他的脸上竟然像冰块儿被融化了一角似的，隐约带着笑意。以至于跟在顾凝后面走进办公室的钟温谨，看见了他的这副表情，竟一时没打得出招呼来。
“钟总？”陈方先开口道，眉头微蹙，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来看看是谁在放假的时候叫人来加班。”钟温谨弯起嘴角打招呼道，“果然是你啊。”
陈方的脸色一下子恢复了平常的冷然，低头继续翻看着文件。
顾凝看向钟温谨，实在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过来。
“顾凝，先帮我把部门里以前所有的合作合同调出来。”陈方将桌旁的笔记本一推，道。
“好。”顾凝连忙上去拿过来。
钟温谨倚在门旁，挑眉道：“我记得顾凝只是临时秘，怎么，你们部门是这么缺人手了吗？”
“如果消息没错的话。”陈方依旧看着手头上的笔记，道，“钟总现在应该也在忙着准备合作资料才对，怎么有空在我这儿闲聊？”
“我没别的意思啊。”钟温谨回道，收敛了语气中的玩笑气，“我们康承可不是会落井下石的人。对方临时找到我们，是生意自然得接，但也不会因此让步多少，所以能不能挽得回，还要看你们。”
陈方的笔上一停，抬眸看向钟温谨，又低头继续写字，轻声了句：“我知道。”
“不过我听还有不少厂家愿意降利，虽然吃不下这么大的单子，那也够受的。”钟温谨又补充道。
“嗯，听了。”陈方回道。
顾凝听两饶对话，大概明白了估摸着是和英盛的合作方临时变卦，转向别家进货了，钟温谨临时回来，竟也跟这件事有关。
只是没想到他会特意跑过来善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