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几个人很快地把那人抬上担架,急匆匆地往外面运过去。
“姐,是你打的电话吧,你怎么样,受伤不?”跟在白大褂后面的那人在顾凝面前停了住,言语关切地问道。
顾凝木然着,没有答话,而是上下打量起自己。
身上穿的是冬季的大衣,口中呼出的白气随风而散,整个身子寒意彻骨,像是冻透了,而双手像是有些凉凉的液体粘稠着。
顾凝缓缓地抬起手,借着建筑外救护车的灯光,看清了手掌上面是暗红色的血,几乎将她的整手都染遍了。
“你也赶紧跟我们走吧,快,上车!”见顾凝举止不正常的模样,问话的那人向她摆摆手,催促着道。
跟着一齐坐上了救护车,顾凝望着车窗外那条弯曲的车道,两旁不断闪过的明亮路灯,以及路边那被一条条路连通着的只建了框架的几栋建筑……
一切,她都太熟悉了。
“医生,他怎么样?”看着一名白大褂在给横卧的钟温谨检查身体,顾凝慌张地问道。
“不太好。”那韧沉的话语传来,又随即向司机道,“师傅,麻烦尽快!”
眼眶早已湿润一片,顾凝感到心脏一抽,痛得她闭上了双眼。
怎么会依旧是这样……
依旧是那个能吞噬饶高尔夫球场,依旧是被突如其来的轿车撞得昏迷不醒的钟温谨,只是没有了慢慢逼近的那个“无名人”。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