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顾凝停顿片刻,转口一字一顿地问道。
“在机场啊。”钟温谨答道,“刚刚到,怎么了?”
“你……”顾凝张了张口,却被电话那边袁清亦的话声打断了。
“那我先走了……好的事儿要记得啊!”袁清亦喊着道,然后是关车门的声音。
“好,赶紧走吧。”钟温谨无奈地应道,又转回了注意力,“喂,顾凝,你那边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凝握着手机的手上一松,往下垂了垂。她的两眼再次失神,愣愣地答道:“没……没樱”
“哦,那挂了。”
“哔”地一声,电话那边再没了声音。
顾凝落眸看着反光的地面,两腿紧紧地并在一起,手指相互捏撮着,脸上嘴角微垂眉头蹙起,不清是心有余悸的后怕,还是猜测被驳回的疑惑顿生。
“你身上哪里受伤了?”给顾凝的脖子和手上上完药,女警察左右打量着顾凝,问道,“我先给你简单包扎下。”
“没樱”顾凝摇摇头。
“这里没有吗,都流血了。”女警察指了指顾凝衣袖上道。
顾凝看了看衣服上那一长条的血渍,动了动胳膊,摇摇头道:“不是我的血。”
是刚刚那个黑衣人被割伤后,将她救回来时留下的血印。
顾凝呆呆地坐了一阵,房间外的杂乱声愈渐愈,等后来的警察录完口供,再出去时,方才那一片狼藉的地面已平静如常,只有玻璃栏杆上,还留着那空出的一块。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到了墙边,将脸别到墙壁的方向,迈着发软的两腿走进羚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