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血尽流的攻破诀窍,难道你也修得此法?”
“魔尊大人太看得起芸生了,”李芸生惊得摇头,满眼里只有畏惧和嫌弃,“祭骨师傅在传授武艺的时候一向不喜他人从旁,只有公主一人可窥得绝学机巧。”
“只有一次,奴婢得令入室,是为了给公主泡一壶定气参茶,见公主大口喘息脸色苍白,便从旁服侍至她好些才离开。期间,祭骨师傅责骂公主过于激进,险些遭到反噬,了只言片语有关血尽流的内容。昨日情况紧急,奴婢也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只是隐约记得祭骨师傅提起过聚气之穴,这才赌一把告诉魔尊大人。”
“本尊看得出,死族的功法精妙独到非比寻常,只是如此狠毒的武功,为何翼王会准许烟儿去接触?”
“关于这点,奴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初祭骨师傅一入殿,便被翼王传召
问话,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翼王像是被服似的,连忙带他来见公主,准许公主跟他学艺,还让公主多加尊敬。”
再问了有关死族功与翼城的关系,还有这门功法是否还有其他反噬之类的事,李芸生皆摇头不知。柳月宸也不勉强,询问药医如何叮嘱翼银烟食药后,便吩咐李芸生日后定要寸步不离翼银烟身侧。
“如若魔后再有什么事,可不通过卢青志直接来找本尊禀报。”
“喏,谢魔尊。”
一魔侍来传话,魔后已经醒来,柳月宸没有多言,朝翼银烟寝殿走去。
昨夜,他得知翼银烟心中始终有着沈玉恒,离开媛凤殿之时心灰意冷。起初他只是消沉地缓缓前行,见已走到银燕园,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时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在心中服自己,翼银烟不过是他必须娶的女人罢了,他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人纠缠不清,如今不过是自己的好胜心作祟,征服不了翼银烟而感到难堪罢了。
追溯回翼银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表现,再到昨夜的真情流露、真相大白,他心中煎熬,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牙关紧锁。
原本伤情的他变得横眉怒目,他本想去找玉倾城,可玉倾城闭门不见,顿时他额间青筋暴跳,心中的火越演越烈却又无处发泄,至刚还须至柔医,他急需一眼浇灭熊熊烈火的柔情清泉为他安抚。
听着香斓殿内传出若有若无的轻咳,他强忍肝火不迁怒于带病的玉倾城,气急败坏之下,他的眼中烧起了报复的火苗。
“既然你漠不关心,那本尊到哪里留宿是不是也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他的眼神转而冷漠,直奔暖沁殿的他不忘将卢青志遣去媛凤殿通报:“不能让魔后担忧,去,禀报本尊动向,就本尊已在暖沁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