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办,毕竟两人现在的身份,早已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金玲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公子,就算你把槿歌找回来了,又能怎样,那是一匹狼,你怎么困得住她。
金玲微微的摇了摇头,还是按照泫澈的吩咐,去给水路那边接应的人打招呼了。
远处一个银杏树,一个老翁颤颤巍巍的拿着一根长杆,将一根红绳挂了上去,泫澈走到树前,看着满树的红布。
“老人家,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翁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我在挂姻缘绳啊,这是一棵百年难遇的雌雄同株的银杏树,姻缘绳写上名字,挂在这上面,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我希望老伴儿能在黄泉路上等等我啊。”
老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阵微风吹来,满树的红绳随风摇摆,泫澈看愣了神,半晌,“撕拉”一声,扯下身上的一截衣服,咬破指尖,写上两个名字,飞身将布条挂在了树顶。
老翁想开口什么,泫澈已经驾马离开了。
老翁从怀里掏出另一截红布,看了看泫澈离开的方向:“年轻人,你怎么那么着急,我这里还有红布啊。”
夜槿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魏澜看见夜槿歌醒来,登时面上的愁容就一扫而净,连忙端起旁边已经凉好的汤药,心翼翼的喂给她。
夜槿歌喝下第一口就皱起了眉头,这药极苦,魏澜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给自己,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夜槿歌伸手就拿过药碗,一口喝干,然后连忙端起旁边的茶水,狠狠的喝了一口,才勉强将口中的苦味压住了。
夜槿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了,整个人感觉都好了一大半,左右打量了一下:“这是哪?我们去哪?”
魏澜神秘兮兮的:“我们被人买下了!”
夜槿歌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我玉莲,你能不能点我不知道的。”
魏澜听见夜槿歌叫他玉莲,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纠结了半,才给夜槿歌了一切情报。
原来买下他们的这户人家姓尹,是要前往胡娰的都城,秀水。
买下他们的人,也就是他们在市集上见到的那位男子,是尹家的家主,今年二十三,名叫尹云宇。另外这家人还有好几位姐,其中三个已经嫁人了,这三饶丈夫都在这艘船上。
这次出行,带了好几百号人,看来也是一方大户,只是夜槿歌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想起来,赤罹有哪一户大族姓尹。
不过也好,既然这队人马是去胡娰的,自己也就不用着急走了,正好还可以在这里养养伤,毕竟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遇上追兵也是凶多吉少。
“书呆子,他们去胡娰干什么?”
“胡娰太子要大婚了。”
“大婚?”夜槿歌突然就撑着坐了起来,“谁那么倒霉啊!”
还没等魏澜回答,船身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
“哎哟,总算是走了。”魏澜,“听赤罹有个贵族,不肯上船,尹公子又不敢先走,等了整整一呢。”
“诶,呆子,我累了,想歇一会儿。”
魏澜很自觉的就站起身,走了出去:“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
夜槿歌靠在床头,喃喃自语:“这个季舒玄,要娶谁呢?”
魏澜站在甲板上,看着水面,本来魏澜和夜槿歌是低等身份的奴仆,论等级,是不该住在这里的,但是宁叔看夜槿歌手上严重,竟然在这一层分了一个房间给他们两人住。
魏澜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可能是他一辈子都忘不聊记忆。
泫澈这边刚刚办好了通关文牒,可以从陆路通关。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躺在原本为他准备的那艘大船上,人生,总是有这么多的阴差阳错。
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能够去那种地方买奴隶的人,必然不会是什么大族,但是事情就是这么的机缘巧合,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胡娰太子要大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叶岚生也接到了赤罹各地追捕夜槿歌的消息。
叶岚生怒了,下令部下,大举入侵西藩依家,每一战,净是屠军,不留半个降军,杀得依家是叫苦不迭,不过是五日的时间,就是去了一半的领土,而另外的一半领土也在内战中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