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被一路带到了一座府邸。里头院落层层套叠,走过一间,又是一间,回廊百转,有曲水清池流于花园之中。她被那花旦抓着,绕来绕去,在无数盏点于路旁的灯笼间,绕得头昏脑涨,最后,被投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
“喂,这里是哪里?”她急问。
而那花旦一路之上一言未发,虽然美丽,但神色冰冷,将她推进去,转而锁了房门。
一通下来,阮年年气都不知道朝谁撒了。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得精心雅致,妆镜玉案一样不缺,打开衣箱,居然还有满满一箱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子衣物。
难道季逍在这里还养了女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态就不大好了。说自己勾三搭四,自己也不怎么样么!
此时已经入夜极深,既来之则安之,阮年年这么告诉自己,找到床铺,和衣便躺下了。不管今夜怎么惊险,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季逍不会伤害她。
他们之间,总归还是有点情谊的。
一夜无梦。
第二日有人送来吃食,仍然是个女子,美则美矣,却没有一点活气儿。她送来饭菜,话也不说,便退了出去。阮年年喊道:“能不能让我出去!哪怕在院子里也行啊!”
屋门一直锁着,她也得透透气啊!
女子没有应声,带着空空的食盒,落锁离去。
阮年年气闷,感觉自己成了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人才会大发慈悲让她见见外面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