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讹诈?”
男人嗤笑一声,动作矜贵地掸璃衣袖上压根不存在的浮灰,乜了一眼地上的人,道:“子,真当爷不懂法啊?”
“刘,东西拿过来,让这只狗崽子瞪大眼睛,好好瞧瞧。”
一个个头稍矮,明显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地端着一台ipa,递上来。
男人划拉了两下屏幕,点开了播放键。
画面没有声音,昏暗得很。
但很明显看得出来,这是酒吧的监控画面。
林茵茵喝得歪歪扭扭的,手里拿着一瓶烈性伏特加,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大厅正中央。
许延彬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两个不怀好意的混混,借着酒意大胆地凑上去,准备“光明正大”地“上下其手”。
他下意识地开始挣扎。
阿墨的手稳如泰山。
就在那两人即将得逞的时候,林茵茵突然脚下一绊,一头栽倒在地!!
那两个混混明显愣了一愣,低下头,却突然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两手高举!!
画面没有声音。
但混乱的人很快便围了一圈,中间那两个混混梗着脖子,高举着双手,对着保安叫着嚷着。
只有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睡颜沉静,像另一个世界的睡美人,与这场闹剧格格不入。
“啪”一声,ipa的屏幕被人合上了。
屏幕亮光骤然熄灭,纯透明的保护套扭曲不了任何光线。
暗色的屏幕上,明明白白地映出了许延彬那张扭曲的脸。
恐惧,冲动,难以置信。
四周的保镖们眼观鼻鼻观心,对老板的恶趣味表示见怪不怪。
男人勾了勾唇,绽出一抹颠倒众生的艳色,嗓音粗鲁动作更粗鲁,ia冰凉的外壳贴在他脸上,“怎么样,许老板?”
“不如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总账?”
许延彬冷冷地瞪着他,那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男人压根觉得不痛不痒,“怎么着,哑巴了?”
“平日里,哄女裙是一套一套的,家里藏一个,外头藏一个。”
“怎么到了爷这里,半句话也没有?”
许延彬心下一惊。
这冉底是谁?
居然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
他的膝盖往硬木地板上顶了一顶,关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他借着这股疼痛,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咆哮过后的嗓音,是撕扯般的哑,“你到底要多少钱?!”
“三百万。”
许延彬惊叫出声,“不可能!!”
“一杯酒才几块钱??”
“你这是敲诈!!”
男人挑了挑眉,“哟,谁在乎那两个酒钱。”
“你女饶血染了爷的地盘,坏了爷的风水。”
“搞得爷得歇业好几,重新摆盘请大师。”
“你,这账爷是不是得算你头上?”
“那也不用三百万这么多吧?!”
男人嗤笑,手里的ipa一下一下,轻轻点着他的下巴。
“怎么着?”
“你以为,普通的大师能入爷的眼?”
“爷不要排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