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练傲寒迎上他的目光,他真有几分不悦,“以后不会了。”
“真的?”
“真的,我保证。”练傲寒扯了扯他的衣袖,“司马越,我饿了。”
司马越喉间一动,咽了口口水,“吃饭。”
饭菜下肚,练傲寒稍解了些饥饿之感,开口道:“皇上为什么把重华一门安排在归来宫?”
“这我也不知,我也曾问过父皇,他说我以后就知道了。”司马越往她往碗里夹了些菜,“重华宫与你有关系?”
“嗯,是我的师门。”练傲寒道。
“师门?你师父不会是邬阳吧?”司马越惊道。
“不是,他是我师伯。”
“那就好。”司马越道:“前两日,父皇派内监总管去归来宫送点东西,正好撞上了你那师伯发火,据说他好大的气性。”
“他就那样。”练傲寒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觉得皇上对重华宫太过关心了吗?”
“确实。”司马越思虑道:“我觉着父皇一直想见你师门中的一个人,那人却还没来。”
难道是……不对啊,师父何时与皇帝有交情了?
“这归来宫为何建在皇宫外?而且多年来无人居住?”练傲寒问。
司马越道:“这归来宫乃是先皇所建。宫中规矩皇子成年或娶亲后需出宫立府别居或者就藩。先皇有个同母的胞弟到了年纪该出宫立府或就藩时,先皇不舍,又怕他在宫外过得不比宫中,便要在宫外建了一座宫室给他,谁料那位王爷一次远游后再未归来,待这宫室建成便赐名归来宫,日日有专人打扫,只待人归。这归来宫建成后就没人住过,不知父皇怎就赐给重华了。”
“着实奇怪。”皇族之人……远游不归……重华和皇宫究竟有什么关系……
“别想了,先吃饭。”司马越把她的思绪叫回。
“放肆!”邬阳将信纸拍在桌上,“你们看看,这少主还有点少主的样子吗?”
别泽拿过信纸瞧了瞧。
一边的秋水好奇道:“师兄,师妹在信里说什么了?”
练傲寒信中的措辞好不嚣张,别泽看师父气青了的脸哪还敢全盘复述,委婉道:“师妹说这几日她想住在外头,待猎苑之行前自会回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师妹最不愿被管束,师伯你老拘着她她能不跑吗?”秋水心直口快道。
邬阳的脸色更加黑青了,“她没规矩你也跟着没规矩吗?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
洛珩道:“师父,我们去哪找啊?师妹要是想藏起来我们哪找的到,更何况,这是在京城,京城她比我们熟悉。”
“别废话了,找到她回来为止,一个女儿家在外头能安全吗?还不快去!”
“是,是。”
下了朝,薛清风便要去后宫看望公主,正好碰上司马越兴冲冲的要出宫。
“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啊?”
“出宫。”司马越撂下两个字便快步走了。
“这方向当然是出宫,说的不是废话吗?”薛清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