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仍然轻柔，却不同于以往的缓和，此时带着几分深冷和迷离。
“是啊，刚刚奴婢亲眼所见，太子殿下去了月峦院，而且还听到里面传来嬉笑声。”
小芝紧紧地盯着樊漓脸上的神色，企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愠怒和不甘，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樊漓除了一开始的停顿之外，没有任何的不满，更没有不开心，让小芝不由得心生疑惑。
“小姐，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生气？”
樊漓把梳子放下，轻轻地站起来，看着铜镜里的人儿，竟然多了一抹沧桑和淡然。
“小芝，你家小姐是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本宫就是皇后！后宫六院，总归是有新鲜的女人源源不断地进来，本宫若是因为这一个两个就生气，日后呢？”
淡薄的嘴唇轻轻地上扬，多了一抹嘲讽和苦涩。
“可是……可是小姐和太子妃不过成亲不到半年，如今就派新人进府，是不是……”
小芝就是觉得樊漓有些委屈了，明明她家小姐才成亲半年不到，还未诞下子嗣，就要笑脸盈盈地看着新人进府……
“无碍，总归本宫还是太子妃，还是以后的皇后就行！”
樊漓轻轻地抬手，制止了小芝还想说的话，“本宫想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小芝欲言又止，却看着樊漓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顿了顿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樊漓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铜镜里的人儿，终于忍不住，狠狠地一把将桌上的首饰挥扫落地……
“皇后！”
咬牙切齿地瞪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要把口中的人生吞活剥一般，浑身都是戾气。
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添堵，伤害自己还不够，残害了她的孩子，如今还想把人塞进来取而代之吗？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