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可还没走?”舒承苑的院子里传来张氏爽朗的声音,清河急忙跑到院子里迎接张氏。
张氏一手挽着言嘉述,一手捏着丝帕,笑吟吟道:“本来还觉得来晚了呢,看样子应该是还没走呢。”
清河回道:“小姐才帮姑爷收拾好了行李呢,正准备走,可巧,夫人您就过来了。”
清河随后与张氏身旁的言嘉述对视一眼,清河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滞,言嘉述把目光从清河身上收回,她转过头,伸手挽上了她身后徐霖辞的臂弯。
言嘉述的一双杏仁眼春波荡漾,她笑着说道:“霖辞,你怎么不跟清河打声招呼啊?”
徐霖辞的脸色微变,几次想把胳膊从言嘉述的手中抽出,可是言嘉述就像是故意似的,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好……好久不见。”
沉默了好一会儿,徐霖辞才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四个字。
久违的人,可是彼此的心境却不像以前了。
清河侧目,逃开了徐霖辞炽热滚烫的目光,可她的心却如同刀绞一样,疼得让人窒息。
“夫人,言小姐,小少爷,请吧。小姐和姑爷还在房中收拾东西呢。”清河说道。
“贤婿。”
进了里屋,张氏唤了一声沈晏,走到沈晏跟前,一双美目眯了眯,又说道:“我在朝氤寺里求了一对平安符,你且带着,虽说也只是个心理安慰,但也是能保你平安的。”
沈晏点了点头,又是不放心的神情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徐问宁,他又对张氏说道:“岳母大人,小婿此去柞城,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够回来,我不在家中,必然有一些仇敌趁机来找问宁的麻烦,所以,问宁与孩子就拜托给岳母大人与岳父大人照顾了。”
“你放心,我们都知道。”张氏道,“现如今,你正是年轻力壮,为国出力的大好年纪,我们不反对你建功立业,可是,一定不要急功近利,更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才对。”张氏一一叮嘱道。
“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心中有数。小婿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问宁和孩子,所以……”沈晏双手抱拳,“全都拜托给岳父岳母了。”
“姐夫放心就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定当会好好照顾姐姐的,姐夫不必担心。”徐霖辞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时候也差不多了,沈府外头的兵马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沈晏的发号施令了。
沈晏换上一身银甲,带上银质的头盔,一张白净的俊脸充满了英气。
杜兴将沈晏的长剑递给了沈晏,沈晏紧握着长剑,有些不舍的看着徐问宁。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徐问宁的眼眶中徘徊着晶莹的泪珠,终是最后沈晏开口说了一句:“我走了,你一切要多加保重。”
“我等你回来。”徐问宁张开双臂轻轻地走到沈晏身前抱了抱他,“一路平安,记得给我写信报平安啊。”
“好。”
一行人跟着沈晏来到了沈府的大门口,副将将沈晏平日里骑的那匹白马牵到了沈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