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问宁与众多妇人们坐在一起,沈晏则是跟男宾客坐在一起。
何氏让婢女拿过来他们带来的贺礼,何氏露着一副慈爱的笑容拿着贺礼给了徐问宁,笑说道:“原是过来恭贺沈夫人有孕之喜的,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这是之前先夫人方姐姐陪嫁中的一对金丝镶玉项圈。我家老爷觉得适合送给小孩子,于是就给拿了过来。还请沈夫人不要嫌弃才对。”
徐问宁抬手让云兰把礼物收下,而后又笑道:“赵夫人说笑了,礼轻情意重。这东西怎么说也是赵将军与赵夫人的一片心意,我们怎么会有嫌弃的道理呢?”
“沈夫人真是贤惠,”何氏突然面露惋惜,“只是我那苦命的儿子,没福气娶到沈夫人这么好的妻子。”
何氏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像是故意似的提起来徐问宁与赵承时之前定亲的事情。在座的宾客又那么多,重提旧事,不是明摆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让徐问宁当中下不来台吗?
徐问宁尴尬的笑了笑,又心平气和的对何氏笑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必要再提起来这些已经过去了的陈年旧事。”
何氏突然悲凉一笑,“真是呢,人走茶凉,当真就成了过去了的陈年旧事了。”
席间的其他女宾客脸上的表情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纷纷看向徐问宁,等待着徐问宁的回应。
徐问宁神情自若的举起桌子上摆着的酒盅,嘴角微扬,“诸位,今日家中喜宴,若是有款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宁王妃率先举起酒杯回应道:“沈夫人说的对,今日沈府的喜宴,咱们这些做宾客的人,都要以沈夫人为重,毕竟沈夫人是怀着身孕,有着身子的人。咱们啊,更得以沈夫人为重。”
宁王妃这话意有所指,她还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何氏一眼,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何氏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一副笑脸的样子,故意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同着在座的其他妇人吃酒聊天,谈笑风生。
仿佛刚才的那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似的。
到了午后,一行人也饭包茶足,开始留下自己带来的贺礼,跟沈晏徐问宁夫妇二人道过喜之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而赵为川夫妇和徐玉笙夫妇二人并没有着急离开沈府。
花园凉棚下没什么人了,只有赵为川和徐玉笙二人。
“徐大人真是好福气,能有沈晏这么好的一个女婿,我是没这个福气了。”赵为川故意说话寒酸捏醋的,故意给徐玉笙脸色看。
徐玉笙在朝为官多年,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去了,自然是不畏惧赵为川这副态度。
他施施然道:“赵将军说笑了,徐某只不过凑巧罢了,不及赵将军。”
赵为川苦笑道:“不及我?徐大人这话,还不会是含沙射影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还是徐大人认为我中年丧子,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赵将军多虑了。徐某家中还有事,就不陪赵将军多聊了。”徐玉笙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赵为川啐了徐玉笙一口,转身也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