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好。”徐问宁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沭阳城凶险未知,你若是去了,才是遂了宁王的意思呢。”
沈晏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让利。这两个道理,他不是不懂。他要是走了,宁王可不就称心如意,有了机会接近徐问宁了么?他可不能让宁王遂了心愿,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娶进家门的夫人,怎么也不能让宁王横刀夺爱了去。
“你想什么呢?怎么还不下棋?”徐问宁的话把沈晏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沈晏这才从棋篓里抓了一把白子,在棋盘上落了一颗。
“没想什么,就是在想,宁王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沈晏冲着她坏笑道:“当初,宁王可也是我的情敌呢,跟我一起向圣上求赐婚,还好我技高一筹,把你给娶回来了。”
沈晏到这里,徐问宁没好气的抱怨道:“你还好意思呢,当初,都是你,害得我委屈难过了两年不,还差点得罪了圣上,差点牵连了我们整个徐家呢。”
“都怪我,都怪我,当初都是我不好,不该没事先给你打一声招呼的。当初我要是提前给你一声了,但也不至于让你伤心难过了那两年,这不,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你看你还满意不?”沈晏冲她痞痞一笑,逗乐了徐问宁。
徐问宁一边着他不正经,一边在棋盘上落了一颗棋子,“瞧你那德行,我可告诉你了,若是你以后再欺骗我,可别怪我真的翻脸不认人。”
沈晏赔笑认死:“是是是,娘子的都对,为夫以后都听娘子你的,以后不会再欺骗你了,娘子对为夫这认错的态度可还满意啊?”
徐问宁的脸颊红了红,又道:“休要打趣我,不然,你以后别来我的舒承苑了。”
两个人话谈笑间,清河端了茶盘走了来,“沈少爷和夫人什么悄悄话呢,都能逗得我家夫人笑的这么开心?”
沈晏道:“你家夫人是觉得我这个人话风趣,还不好意思承认,这不,被我逗得都害羞了。”
“去去去,”徐问宁拍了拍他棋盘上正在落子的手,又对清河讲道:“你少听他胡言乱语的,可不要被他蒙骗忽悠了过去,他这个人,最是不正经了。”
清河笑吟吟地把茶壶放在石桌上,给他们一裙了一杯热茶凉着,徐问宁正跟清河着话,沈晏突然高呼一声:“娘子,你输了。”
徐问宁回过神来一看,棋盘上已经成了定局,她竟然输给了沈晏。
徐问宁的脸颊都气红了,嚷嚷道:“你定是故意的,沈晏,你故意趁着我和清河主仆两个人正话的功夫,你肯定挪了我的棋子!”
“你休要胡,”沈晏不服道:“明明是我赢了你,你竟然还耍无赖,哪里有你这样的人,输了还偏偏不承认。”
徐问宁伸出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打乱,故意胡搅蛮缠道:“我没输就没输。”
沈晏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篓里,拍了拍手又道:“今日退朝的时候,陈荣陈相国本想叫着我陪他一起去喝茶的。”
徐问宁蹙了蹙眉,“那你怎么回来了,没去陪他喝茶?”
“陈荣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拉拢我,让我做他身边的第二个廖远清,好继续巩固他在朝堂上的地位罢了,我怎么可能会遂了他的心?陈荣就是想借此机会,挑拨我和宁王殿下的关系而已。”
“那你可要仔细提防着陈荣一些,可别中了他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