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头轻笑,又指着身后的四个丫鬟同清河道:“清河姑娘,少爷一早指派了这四个丫鬟过来伺候夫人。夫人初来乍到,对府里的事情可能都不太熟悉,清河姑娘你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所以就安排了双柳,云兰,水灵和杨桃四个丫鬟过来侍奉夫人。这四个丫鬟可都是少爷亲自挑的,个个都是机灵安分的姑娘,手脚勤快,伺候着夫人,夫人也好舒心,清河姑娘你不正好也轻松一些吗?”
清河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可是夫饶陪嫁丫头,是打就跟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夫饶,轻不轻松累不累的,可是你一句两句就能随意的吗?”
杜兴悻悻一笑:“清河姑娘教训的是,是杜兴妄言了。这四个丫头可就安排在舒承苑了。少爷已经在花厅置好了早饭,等夫人梳洗打扮好,还请夫人挪步去花厅与少爷共进早饭。”
“知道了,你下去吧。”
片刻,徐问宁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来到了沈府的花厅用早饭。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饶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
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饶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坐在桌前的沈晏瞧着她如此打扮,一不留神就看愣了神。
“沈将军。”徐问宁扯了扯嘴角,对着他干涩一笑。
“坐下来准备吃饭吧。”沈晏敛起看痴聊眼神,语气格外平淡的道。
“嗯好。”徐问宁也难得的好脾气,不急不躁的应道。
徐问宁刚刚坐好,沈晏又开口道:“杜兴,布菜。清河,给夫人盛汤。”
沈晏也毫不客气的使唤着那两个人,而后他又对徐问宁道:“以后你不必那么拘谨地叫我沈将军沈元帅的,你我是夫妻,你叫我相公,官人,夫君都可以,若是觉得这些是你本该用来称呼他的,你对我叫不出口来,那你就叫我阿晏。”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他”所的是谁。
“知道了。”徐问宁低头,淡淡的回应道。
沈晏不肯罢休,又道:“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叫什么?”徐问宁抬头看向他。
沈晏面具底下的眉眼带笑,他一板一眼的重复道:“你叫我一声阿晏,我听听。”
徐问宁垂眸,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她支支吾吾的道:“叫这个做什么?”
沈晏有些哭笑不得,“你我现在都是夫妻了,你总不能跟那些外头的人一样一直称呼我为沈元帅沈将军吧?你若真觉得官人啊,相公啊,夫君啊这些你叫不出口,那你就叫我阿晏,也好让我觉得我和你,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