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羽的眸子暗了暗,自嘲地道:“我不就是跟景嫣清楚了景家那些事吗?陛下瞒着她,还不让宫里的太医替她接生,以至于她难产,母子俱亡。到底,陛下才是那个逼死景嫣的刽子手!”
何光顺善意提醒她道:“廖庶人,这种话您就在奴才面前一也就罢了,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恐怕不仅仅是赐死那么简单了。”
“哼,左右不过横竖都是死,你当我真的怕死吗?”廖羽惨淡一笑,“我知道我今是躲不了这一死了,我死之前,只想再见一面陛下。”
“你想见朕,朕也想见见你,正好有些话想当面问问你。”言语间,房门被人推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廖羽心心念念想要见他最后一面的陛下,武允安。
廖羽坐在那里,看着武允安痴痴的笑:“陛下还真的会过来见我,慈情谊,可真是难得。”
武允安冷着一张脸,挥袖让何光顺离开殿内,何光顺阖上房门,殿中只剩下她与武允安二人。
“你为什么要把景家人死的消息告诉景嫣?朕问你,为什么?”武允安瞪着她,恶狠狠地了这话。
廖羽摸着自己耳边的头发,笑道:“陛下不是想要景家人死的干干净净的吗?陛下不是觉得景家的娶误了您的宏图霸业吗?陛下不是早早地厌烦了皇后娘娘吗?所以,臣妾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承了陛下您的意思,替您除掉了您不舍得除掉的障碍物,您应该感谢臣妾才是,怎么?臣妾替您背了杀死发妻的罪名,您就为了自己的身后名,将臣妾赶尽杀绝,可真是可笑!”
“廖羽,你不要觉得朕不敢杀你。”
“陛下敢不敢杀臣妾,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现如今臣妾寝殿的桌案上摆着陛下身边太监送过来的毒酒,匕首和白绫。”廖羽冷笑,“臣妾从来都不怕死,臣妾怕得是被自己的枕边人给算计。”
廖羽着,站了起来,走到武允安的跟前,伸出冻得冰凉的手指去抚摸武允安的俊脸,不料武允安一个微不足道的转脸,却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戳进了廖羽的心口上。
“陛下真的觉得臣妾傻吗?”廖羽抬头正对上武允安深邃的眼眸,冷笑道:“还是陛下觉得臣妾无脑,只知道争宠,不知道陛下您心中的算盘?”
武允安紧紧抿着嘴唇,看着武允安,“陛下,当初先皇为拉拢景家一众饶势力,定下来了您与景嫣的亲事,而后您登基为帝,景嫣做了您唯一的皇后,单单这样看起来,似乎陛下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真相并不是。”
武允安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发白,“你到底想什么?”话的功夫,武允安的大手便死死地掐上了她白嫩的脖颈,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重复刚才的那句话:“你到底想什么?”
“陛下,您之所以宠爱臣妾,肯将臣妾纳入您的后宫里里来做您的宠妃,无非就是想利用臣妾来打压皇后母家景家人那边的势力,可您怎么也没想到,您会在这么一场博弈之中输得这么难堪,您也没想过自己会真的爱上了和自己相伴五年还怀了您的孩子的皇后了吧?”
武允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廖羽挣扎着喘着粗气,她两手掰着掐在自己脖颈上的他的手,“陛下,您再怎么折磨我,景嫣,她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