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率先从里屋打开一点门缝探出头来看着在外头站着的徐霖辞,这一眼望去,正对上徐霖辞深邃炽热的眼眸,清河下意识的躲闪,关上了房门。
徐问宁手忙脚乱的找出来暖手用的暖袖,又穿上大氅,嘴里还不忘嘟囔着:“这个徐霖辞,没有一不催我的!就不能慢着一点好叫我收拾妥协些。”
系好大氅的带子后,徐问宁对清河了句:“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清河失神,片刻才回过神来,应道:“是,姐。”
出了清月阁的院门,徐问宁就没个好脸色的看着徐霖辞,走近他之后,更是紧抿嘴唇,冲着他冷哼了一声。
徐霖辞只觉得好笑,“怎么,我又没错,你看看,自打娘亲让咱们两个一起去给他们请安之后,哪日是去得早的?每日不都是日上三竿了才过去?姐姐,娘亲那就是不好意思你,不然啊你肯定又要被责罚训斥的。”
徐问宁快步走在他前头,满不乐意道:“这么起来,还是我该谢谢你每跑到我的清月阁门口叫我起床喽?”
“咳咳,”徐霖辞故意正了正身子,才道:“你若是要谢谢我啊,我也受得起,你就让清河去给我做些点心送到松江院里来。”
“你可想得真美。”徐问宁白了他一眼,“清河的手艺好,可是没我的同意,你就想想吧!”
徐霖辞早已习惯了每日同徐问宁拌嘴,见她这样,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个姐姐,也忒抠了些!等回头见了姐夫,我再好好跟姐夫讨些稀奇古怪珍奇的物什子回来,到时候看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那你尽管去找他讨去,我倒是好奇的很,他会不会给你那些稀奇古怪又珍奇的物什子给你。”徐问宁转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徐霖辞摸了摸下巴,似是想起来一件事,又岔开话题,道:“今早我听见府门口有人放了七十二响的炮仗,这么大阵仗的,也只有大房那边了,可是大房那边的大姐,徐问安回来了?”
徐问宁点头,又道:“不然呢?除了她还能有谁有这么大排面?”
“啧啧啧,”徐霖辞吐舌,“真想不到,这么一个做了别人妾室的女儿,还怎么好意思有这么大排面回娘家来。”
“再怎么样,徐问安也姓徐,真难听了,要是哪大伯父那边又作出了什么幺蛾子,捅了什么塌大祸,到头来,受牵连的,保不齐还会有我们二房三房四房和五房。”
徐霖辞快走两步,与她并肩,“咱们那个大伯父,始终都是一副脑袋瓜子被门挤聊样子,整日里不得安生,真是生怕这满风吟城里没人不知道他叫徐玉司。”
徐问宁撇撇嘴,又对他道:“这种话,咱们姐弟两个私底下也就是了,你可别拿到外头去。若是被哪个有心人听到了,传到了大房那位老婆子耳中,指不定又要撺掇着大伯母过来作什么幺蛾子呢!”
“我们二房还怕他们不成?”徐霖辞有些不服气。
“霖辞,现在父亲不在京中,我们还是少给他惹些麻烦的好。”徐问宁又道,“快到娘亲的住处了,我们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