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黑灯瞎火的,有水滴,有池子,有雾气笼罩……反正朦朦胧胧看不清,有那么一点点弱光从顶上斜倾。
锦樊一跟在路一南身后,就踏了几块青石板,没想到玄机这么深,没走两步,脚一滑,大意了,咚咚吣几声,直接摔到一个圆弧水池入口旁边。本想站起来,慌慌张张,一趔趄,一脚又触动水池底部开关,掉进一个五六米的大坑。
疼么!
不疼才怪。
啊……呦……
玛德屁股都炸开花,紧接着三四个蒙面人忽然出现。
“这什么鬼地方?”
“你都进来了,还问这么多!”
忽然,一道冰冷的嗓音响起,让锦樊一个机灵回过神。
厉害了!头一次被人跟踪,跟到巢里来了。
疼,就对了!
可五辰斋的王者有得哭了,大意了吧!
不,他就是故意放水。
夫子知道会怎样,哀默吧!
这么好的机会,完全得益于甄洛他们前两日帮他处理掉的那伙人,也幸亏阿伯提前告知,要不然又是一场恶战。
那王者又是怎么发现的呢?还不是翻墙无意撞见了。
其实做情报的,这点都摸不清那就别混了。
“锦樊,原名不详,出生不详,家庭住址不详……”
锦樊闻言,头一次这么紧张,整个人都是懵的,信不信由你。
但是现在
“你们有必要调我户口吗?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话不要太满,一会让你见识见识。
只见这个人拿着一个册子打开,娓娓道来
“锦樊,宣德七年初春入京,做过一月城北区的乞丐,混过四个月酒坊里的二,还在城西某某集市卖了半年的鱼,还迎…竟然还去过怡红院打杂十几日……之后一年半不到,忽然有一日被禁军李教头相中就因此入了军营,之后又因为为人谨慎,几次救死扶伤有功,特调到二郡太守府尹六扇门专职快班司缉捕,协助查案,侦案无数,抓贼无数,直到宣德十年升职捕头专管缉捕……”
怎么会……
怎么可能呢?
锦樊着实下了一跳,他做了什么,他自己都没有细数过,可对方查的这么仔细,是不是还有见不得饶也知道呢?
锦樊心里五味杂陈,佩服!不亏是特训营的人,办事效率高。
资料上零零碎碎全盘记录,厚厚一大叠。
原来锦樊也有脸色铁青,如此难看的时候啊!
“有点意思,哈哈……”
话这人是谁?暂时没资格知道。
不过当另外一个人从石门里出来的时候,锦樊面色黑沉:“你又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我,呵呵……”
笑?
有什么好笑的。
要不是闻一那次成亲现场无意间提起,他还真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角色。
今一看,这身手果然非同凡响。
“不管你过去出身,学识,修养……再怎么厉害,入了这道门这些资料通通归零,枢密院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你的出生我们不敢兴趣,你的身份也确实一直是黑户,甚至无迹可寻。
别以为,这些人一个个很闲!
实话,没有我们不想干,又做不到的,也没有我们干了,后悔的事。
在我们眼睛,没有什么不可能。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一黔…听从指挥。
就像我们这里培养出来的每一道影子,他们都是接受最严格、最残酷、最严谨的组织训练,可能无情、残酷、冷漠……什么滋味都有,就像一只野兽一样,四处觅食。
至于我们用心良苦的栽培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
“年青人,我这么多,你总该明白什么吧!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你懂得。”
他不懂。
这人一边一遍烧着,什么档案其实都不重要。
烧了啊!
锦樊还在苦笑呢,不过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点燃了他,然后问了一句,“您是?”
“不记得我了?”
厉辰星把面具摘下来。
“厉教头,您,这是……”
厉辰星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锦啊,不要见怪,这只是一项考验。
这地方能进来的都是各有千秋的,我承认,你很出色,也很聪明,既然你是第一个闯关成功的,那自然有彩头了。”
彩头?
什么彩头?
锦樊心里莫名的闪过一种奇妙的感觉。
道这里,厉辰星微微一顿,然后视线一转,看向锦樊:“外面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们自然是不同凡响。”
所以……他并没有回答厉教头的话。
而就在这时候!
嗖嗖嗖!
一道道铿锵有力铮铮有声的脚步声雷声般冲来!
是一支特殊的禁卫军。
“末将来迟,请厉教头责罚!”
为首一人,禁卫军首领,身高九尺,魁梧雄壮,有一种狂暴的力量似喷薄而出。
“没事。”
这人,他身披重型铠甲,头戴战盔,全副武装,只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锦樊只看一眼,就心生羡慕。
不过也是,既然是禁卫军,那自然是特别优秀。
“那末将,告退了!”
那人瞥见锦樊一眼右手一挥,两队二十人顷刻间消失。
现在锦樊只能暂时接受,却意难平:“我……”
“放心,我会支持你的。”
锦樊一脸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接下来还得接受考核。
不过就在他思考的片刻,刚刚出现的那一支队伍这会又突然出现,而且还直接把锦樊粗鲁的杠走。
“你们要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啧啧啧!
厉教头面沉如水,没人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这些人?
可能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