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他日理万机，实在无法抽身。”男人不卑不亢地说。
“她，就是她！这个怪力女想攀上高枝儿，被我察觉了。”
“那您说呢？”戴眼镜的男人又转向顾恬。
“你觉得呢？”顾恬笑眯眯地看着戴眼镜的男人。
她大致上可以确认了，那个中年男人认识的人是顾毂。
顾恬在这儿做的并不是无用之功，既然是一件大概率事件，那就值得她花费时间和精力去了解，不是吗？
“我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抱歉，无从判断。”男人的语气客气而疏离，并没有因为中年男子是上司的朋友而偏帮，也没有先入为主地进行判断，反而把这个皮球丢给了顾恬。
看来是收尾收多了，养成习惯的反应。
“你知道顾毂的号码吗？”顾恬转身问秋荣。
戴眼镜的男人惊讶了片刻，随机又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表情。
“应该存有。”
秋荣从中年男人和眼镜男的话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了点什么，但是他没想到顾恬竟然顺藤摸瓜知道了顾毂。
他把手机解锁，点开通讯录上顾毂的名字，递给顾恬。
铃声响得分外煎熬。
至少对于那个无理搅三分的男人来说。
这不算宽阔的走廊之中，竟然形成了一片三足鼎立之势——
顾恬和秋荣同属一个阵营，与其对立的则是油腻男。而戴眼镜的男人眼中闪着玩味的笑容，自成一派，坐山观虎斗。
“小荣，怎么了？”顾毂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