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强暴过一位女子,她叫彩菊,是我的姐妹。”
胖男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所以她是来报仇的?
“没……没有,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只要饶了自己,说她是老母都行。
恶心,下流。
“她给你生了个儿子。”苦竹依旧语气平淡,实则心里早已怒火中烧。
“是是是,我之前已经跟老母商量好要娶她过门,谁想到……谁想到她被人给拐跑了,我……我也没办法啊,您就饶了我吧。”
“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苦竹单手托下巴,直直盯他。
什么?她……她死了:“哎呀,客官,不是我啊。”
“桑榆皇帝。”
厨子一下哭不出来。
“因为她生下你的儿子,所以他们俩被活活千刀万剐。”
“不……不管我的事,是她自己要走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客官您就饶了我吧,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不下去陪她呢?”
男子早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两只手不听使唤死死把住灵牌不放:“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强她,我不想死,我还有老母要养,求求您放过我吧。”
“你们不是真爱吗?”
男子绝望摇头:“她什么都不懂,被我骗上床,她反抗不愿意,我们不是真爱,不是,我说的是实话,饶了我吧。”
“哦,这么说,真的是你强了她?”
男子痛苦点头。
苦竹站在窗口,注视繁荣的街道:“抱着它走三百步,超过三百步,我就饶了你。”
男子假惺惺的泪水一收,忽然腿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在酒楼里的人好奇打量下一步一步走出门,掌柜好心上前,却是看到他怀里的灵牌,上书:钱大虫之灵位。
“大虫,你……你怎么了?”
男子一脸惊恐:“我强暴民女,我有罪,我该死。”他不想说这些话,可是他管不住自己。
掌柜先是一愣,像躲瘟神一样离他老远,这小子私事确实精彩。
“我爬寡妇门头,看女人洗澡。”
“偷女人肚兜藏在被子里。”
“我猥亵小姑娘,威胁她不让她告诉父母。”
“我下流,我下贱,我该死。”
路人哗然,纷纷伸出手指指着他鼻子骂:“你个狗娘养的,真是个畜生。”
更有气愤的大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死秃子,丧尽天良啊你,还有脸说。”
好几个小女孩被吓得哇哇大哭,她们父母察觉不妙,纷纷上前把他揍得极惨,偏偏他还不了手,只能心里默默数步数。
“呱唧”一团血肉从男子裤腿里滚出,细看之下,妇女都红了脸,有孩子的赶紧牵回家。
诡异的场景让众人立即住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的手里都没刀没血,那就奇了怪了。
男子艰难跪行,他感觉不到身上的异常,再有两步就到三百。
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
“咚”一声头重重砸在地上,眼睛轮圆,死不瞑目,身后拖了一地血,掺在雪里,由红渐粉。
人有两只手,可他们却只伸出一只,指向女孩,骂她不知廉耻,让她被所有人指责、鄙夷、唾弃,可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被他们选择遗忘,这不是一个人强奸,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