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停住了咳嗽,桀桀地笑出声来,“自古英雄出少年,想当初,我们拿着镰刀、锄头干革命的时候,不也是还不到二十岁。”
秦堪脑子里赶紧算了一下,这老家伙和谁干革命呢?二十岁不到,那应该是最早一批干革命的人了。
嗯,这人是什么人,有点儿眉目了,确实,他有资格住在这个公园里,即使是死后,他也有资格埋在这山上。
镰刀、斧头,嘿嘿,还能是什么人?
不过,很快,秦堪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董仁义这老东西死了吗?”老人突然问。
“不认识。”秦堪。
“哦,应该是已经死了。那么,董向葵呢?这子你该认识吧?”
“也不认识。”
“董琳琳呢?”
“也不认识。”
“那你的针是跟谁学的?”老饶脸色有些惊疑。
董婆婆的名字叫董青,她今年都七十多了,那董仁义,中间隔了两代人,算起来该是一百二十多岁了?
这个老头是不是也有一百二十多岁了?
那么,他该不会是参加过义和团?
“针”跟谁学的,该不该告诉他?
现在老人问自己“针”是跟谁学的,可见,这老头子跟“针”是有渊源的,至少,他曾经见过会“针”的董仁义。
怎么回答他好?
见秦堪犹豫不决,老头子呵呵一笑,“你别不承认了好不好?在乌寨,你用的是董氏擒拿术,你跟董家的关系,还用吗?”
噢,珊珊。
珊珊不是在京城吗?这老头子和珊珊什么关系?
想起珊珊这姑娘,秦堪真的是哭笑不得,怎么啦?这世界真的就这么?
看来,秦堪的出名,和那位病饶表弟关系还不是很大,判断他是神医的人是这位老头子,足不出户的老人。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再讲假话已经没必要了。
“爷爷,我确实是董家的传人,不过,针还没入门,只会一些花架子。”秦堪认真地。在这种老人面前,他确实不敢嬉皮笑脸。
“嗯,皮毛就够了。你董家的针,即使一点皮毛,就已经是很高明的医术了。”老头子笑了笑,“想当初,我和董仁义老弟在一个营里,他那蹩脚的针,总是拿我做白鼠。呵呵,没想到,我就因为做了他一年的白鼠,竟然活到了一百三十一岁。”
咝,秦堪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一百三十一岁,那不是跟随黄兴他们一起闹革命的那群人吗?
秦堪不由得肃然起敬起来。
老头子笑了一笑,又接着:“你别担心,知道你是董家传饶没几个人,你会针、云拍灸、大悲手三大绝技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加上我,这世界上,总共也只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