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很识相地出去打了。
月白看着二人打得那叫一个如胶似漆、水深火热的,忙嘱咐了烧火丫头给自己从柴禾堆里翻出一把小椅子来。她又不知从哪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看戏。
“这瓜子都受潮了…哎,看来得找个罐子什么的装起来……”二姑娘嘀咕道。
说着,月白还从小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见她拍了拍围裙,抖落掉身上残留的瓜子皮,而后真找了一罐头瓶子将受潮的瓜子给装了起来。
“母亲生辰那日他来的匆忙,也没得空问他一句身子如何了……看来等雨晴了,还是要去看望一下的好……”二姑娘又小声嘀咕道。
果然,真如苏梅那般所说,下了这雨可就入了夏了。继那日下了大雨,到晚上又接了一场小雨后,祝陵的天才真真正正地云销雨霁、雨过天晴了。
又因冬日里多捂着不见日光,二姑娘的皮肤没有以往黑了,反倒光亮了不少。加上二姑娘的头发被养好了,又黑又亮的,周遭侍奉的丫鬟这几日连连夸起她变漂亮来。
苏梅给月白找出了她心念已久的鸢尾色的裙子,再配上老太爷年前送她的簪子,现在用她心眼担保:她绝对是这街上最靓的崽!
可……换好了衣装,要去哪里逛一逛好呢?
“要不我去看看楚小爷吧?”
彼时,来福正端了一小盆浆果跟杏子来,仅隐约听到了楚小爷三字,便连忙从屋外跪滑了进来。
“不!成!”
月白听了这句声嘶力竭的话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便是附和。
“那便不去,我去看看白冼郎中罢。”
“不!成!”来福依旧不同意,“白冼郎中每隔三日便会去城东郊、城西郊外诊一次,其余的时候皆在贤仁堂听诊。除却这固定的工作,他也会抽空去拜访一下病人,一般也是满三天去看一看。比如今日正好满了三天,该去那宅院里头看一看楚小爷了。”
嚯,这家伙!就让他去打听打听外头的动静而已,怎么他还自己变态发育、自成一派了!要是前朝的东西两厂还在,这家伙绝对是东厂的特招生!
“咳咳,那啥,我不知道今日白郎中该去瞧他了。你可别误会啊,我就单纯地想去拜访一哈白郎中,顺便问问病情而已!”
月白这才是放屁呢!
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主子撒什么样的尿,什么样的尿就照出什么样的跟班来!满三天去看一次,乃之前月白就跟白冼两人偷偷商量定的,她又岂会不知?
“不!成!”
“好好好,不成便不成。我听话就是了,你可别出去乱说,尤其是我母亲那!”月白说着,还朝院里瞧了一两眼。
确定没有大夫人的仆人经过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只吩咐了一旁的小厮准备马车,她带些东西好去看望一下郡主格格去。来福听此,自是喜得不行,连忙为二姑娘去准备了,一股子马首是瞻、肝脑涂地的觉悟。
“苏梅啊,看来昨天那力度不行啊……今天你歇一歇,歇足了力气再去约架,知道吗?”
二姑娘用一旁能听到的声量悄悄同苏梅嘀咕道。
鸢尾色的裙子有些拖地,微风拂过,掀卷起裙裾的边角,如花瓣卷曲的弧度。
这场景着实有些看呆来福,一会儿却换了他在心里嘀咕道:“哎,二姑娘要是再白点、瘦点、高点,该又是谁的心上人呢?”
是啊,他如此拦着二姑娘也是心疼二姑娘。若是那位小爷心里当真喜欢姑娘也就罢了,若是不喜呢?
他最怕的是自家姑娘一厢情愿了!
只可惜的是,二姑娘心里全没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