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个温兰若钓鱼,愿者温月白主动上钩!
左右都知道她是个姐怂,这在祝陵城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到了温钊仁务工的地方,两姐妹这才将身量都端起来,笑容温婉、步子款款地迈步进门。月白在后头瞧着兰若的侧脸只想偷笑,就在她憋不住之际,恰好钟离来救她于阿姊大魔头的手掌心。
“姑娘怎么过来了?这东西派小厮跑一趟即可,何故劳驾姑娘们自己呢?”钟离说着,连忙领着她俩进去。
这祝陵府是月白、兰若第一次进,自然生疏不得。
“好久未见爹爹了,这不月白做了点饭食,我便同她一起送过来。”
点?
月白听此,瞧了瞧手上的食盒,默念:这绝对就是去喂猪的!
兰若依旧是笑意盈盈、举止优雅。她回头瞧了一眼幼妹,眼底的笑意阴沉了些许。其实今日来此,并不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跟爹爹商量好的。
温钊仁昨儿跟商户们开了会,什么盐商、米商、货商的。虽早就打听到上头命了一位商户过来,可惜见了面才知是姑苏的石家。而来人正是石老板的长子——石泷川。
本也属无意之言,没想到这石家长子竟跟自己姑娘又这么一层故事。温钊仁索性不要脸的拿自己女儿混一混这盛鱼的池水来!
钟离领着二位姑娘走了进去,月白一眼就瞧到了伏案工作的爹爹来,连忙蹦蹦跳跳地招呼一句“爹爹”。温钊仁抬头,微微一笑,而后跟大女儿交换了一下眼神。
月白毕竟不再是几年前啥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她觉察到一丝异样,也顺着阿姊的视线瞧去,在视线尽头找到了一位年轻的公子来。
这位是……?
月白不敢问,只听得爹爹招呼屋里的大人们过来,好生介绍起自家的两位姑娘来。月白这才知那位公子是一方富贾姑苏石家的长子石泷川来,不免觉得耳熟,于是赶紧瞧向兰若。谁知兰若倒风平浪静、事无关己地从蓝沁手里接过食盒,好生在桌子上布起菜来。
“咱上午的事宜还未议完,诸位今儿中午就现留在祝陵府吧。正巧我姑娘们备了菜、送了过来。菜式家常、味道也还可以,诸位要是不嫌弃,就坐下尝一尝罢!”温钊仁一边说,一边招呼其余两三个人坐下。
月白这才知道原来今日这场鸿门宴虽出自己手,但却被阿姊、爹爹一同给蒙在鼓里。她心里不由得生气,正要跟阿姊赌气时,才陡然想起那位公子来。
阿姊之前求学时,也有位公子心系阿姊来着,貌似就叫什么石泷川的,不会……正是这位公子吧?
没成想今日这个节骨眼上竟撞到了一起!
那群大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菜、夹肉,尝了之后皆道手艺好。温钊仁听此更是喜笑颜开,忙将月白的名号给推了出来。
“哈哈,虽我二姑娘才识、相貌平平,但下厨的手艺是极好的!各位仁兄不嫌弃便是于温某极大的瞧得起了!”
月白脸上的笑意一僵,而后脸颊一抽又尴尬地扬了嘴角。
真不知道爹爹是扬还是抑,每次听他说话都一种高级黑自己来。
兰若偷偷笑了几下,衣袖里的手指却同月白的一起打架。
哎,这都什么家人啊!
月白无语,可脸上还挂着笑。毕竟身为管家儿女,该有的作派还是要有的!
前后也不过一个时辰,月白和兰若一行人便拎着空食盒回了温府。没想到来福却在门口来回踱步,看样子已经等得焦急、已有一些时候了。月白忙上去叫了他,来福正要同二姑娘讲,可一瞧身后的大姑娘却又给咽下了。
月白赶紧谄笑,招呼他说:“有什么事便说罢,左右这就我跟阿姊两人。可是在街上听到了什么事儿?”
“诶诶,确实是小的在街上听到了一些事。”来福听懂了二姑娘的话里有话,只好将刘府公子的事先咽下了,挑挑捡捡回答说:“有人说有位贵人要来祝陵城了!”
“什么贵人?”大姑娘问。
“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