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杰笑着看她一眼,不以为意的拉过他的手握住,另只手伸过去把夏之樱抱了过来,给揉着肚子。
“宝宝乖,笑一笑行了,悠着点,小心岔气了”
“哈哈哈哈爸爸,叔叔好搞笑啊,他怎么那么呆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
夏之樱对身边的暗潮汹涌一无所觉,自顾自的笑软在夏明杰怀里。
夏明杰和郑叶对视一眼,无奈的把视线移向台子上的两个新人。
“我信了你的邪!”宁馨无语了半晌,突然憋出这句话,然后一把抢过了夏树杰手中的话筒,对着话筒很施舍的语气:“记得对我好一点,更要对我顺从一点!”
台下渐息的笑声又轰然而起,其中穿插着个别不和谐的声音,也被笑声淹没了。
看着台上养眼的一对新人,没有人去注意他们这几个各别人士的酸话。
夏奶奶和几个老人坐在夏之樱他们旁边的一桌,见此,眉头皱成了一团,但是,经过了小儿子一再的谈心和暗示,倒也不敢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再多说什么。
只是,她一转头看向旁边桌子欢天喜地的大儿子一家,眉头又皱的更紧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一点都不省心,一个,把媳妇宠的跟闺女一样,另一个,放着好端端的年轻大闺女不要,非要娶这个半老徐娘。
唉看来,还是要自己操劳了,就从大儿子先开始吧。
…
这时候的婚礼,还没有那么多种方式,大多是在订好的酒店搭上一个台子,新人随着司仪的引导,说几句场面话,答谢父母,领个红包,改口,就算礼成了。
宁馨小时候是跟着逃荒的母亲过来的,改嫁到了宁河镇,但她的继父身体有些缺陷,一家人日子过得也很艰难,没几年,和她母亲就先后去了,幸好继父的族人很是有几个良善之辈,接济着她衣食住行,看她天性聪明,几个毫无血缘的叔伯还凑钱给她供出了学。
此时到场的娘家人,就是她还健在的几个叔伯,并没有直系的亲属,所以给红包和改口的事情,她这边并没有人能代表出场。
夏树杰怕她难过和尴尬,索性把这一环节也省了,夏奶奶也没有上台。
为此,夏奶奶好多天都没有给夏树杰好脸色,但他还是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
这时候,礼成了。
夏树杰拉着宁馨下台敬酒,视线扫过板着脸的夏奶奶,默默的叹了口气,一转头,看着明显也看到那边情况的宁馨,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一软,攥紧了手心中的手。
“乖,我们敬一杯酒就换桌子,那一桌都是老人家,都不能喝的。”
“以后我归你管,咱们住哪,怎么走动,都是你说了算。”
宁馨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不就仗着我心软。”
“嗯,我媳妇儿心肠和长相一样软。”夏树杰一副受用的口气,狗腿的笑着。
宁馨:“……”
到底心软了,不管这一年来,这个老人给了她多少难堪,但是,按照郑叶的说法,人家把这么好的一个儿子给了自个儿,什么都值了,不是吗?
想通了这些,宁馨端起个笑脸,顺从的跟着夏树杰往那桌走去。
那里,不只有板着脸的夏奶奶,还有好几个之前都撺掇过夏树杰娶自家小辈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