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晶鼻子眼睛都红彤彤的,有点可怜的看着夏树杰,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也不是。”
“真是个傻孩子!”夏树杰揉了揉唐晶的头顶,站起身原地走了几圈,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唐晶一滞:“爸爸,不方便,就别告诉我了。”
“没有没什么方不方便,只是”
夏树杰摸出一根烟点着,刚吸了一口,但是看着身边的孩子,又摁灭了。
“平安,你要知道,我和你伯伯那么宝贝着樱樱,不是因为她和你的血脉传承不同,而是因为,曾经,我们差点失去了她。”
“不,应该说我们真的失去过她。”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也不能说清楚,爸爸只能告诉你,樱樱不只是你伯伯的独苗,更是我们家失而复得的孩子。”
“失而复得?怎么会呢?!妹妹她一直好好的啊,身体也好好的…”唐晶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身体疾病方面的,而是来自于身边的危险。”夏树杰一脸认真的看着唐晶。
“就算现在,我和你伯伯也不确定,她的身边还有没有危险,应该说,咱们家人身边都可能有危险,但是,樱樱是最脆弱、最有可能先出事的一个。”
“你看,这也是为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她需要出门,她的身边从来没离开过人。”
“而且,平安,樱樱的那一次意外,就是爸爸造成的,爸爸欠你妹妹一条命,你明白吗?”
“我不太明白。”唐晶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顾不上之前作秀的效果,假假真真,自己做的、说的,父亲说的、解释的,不知道该相信些什么。
更或者这是父亲的一种心理安抚方式。
她记得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有一种情绪暗示治疗法,就是转嫁别人的更不幸,来缓解自己的痛苦、绝望感。
而面前的父亲,显然是掌握人心的个中高手,很能摸透人的心理,这一点,和他做过生意的叔叔阿姨都有肯定。
“爸爸,我想我想好好想想,我我没有怀疑你说的话,我就是想消化一下”
“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咱们家不就是做生意的吗?咱们家都是好人啊”唐晶呆呆的自语着。
“平安,你还记不记得,这几年,樱樱为什么从来不参加省级以上的各种竞赛,她从来都没去过外省?”夏树杰问道。
“不是因为咱们都不放心她,而你们大人忙着事业,顾不上陪她去吗?!”
对于这个问题,唐晶心里其实也有一些疑惑。
“不是,就是我们担心她身边的这个危险。”
“至于你妹妹她为什么会有危险,过几年等我手边的一些事情有了眉目,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但是…其实现在我和你伯伯,也在追求一个真相,这两年,咱们的公司起起落落,做了那么多变革,都是为这件事做铺垫,我们都在等水落实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