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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先前多有愁思,多有纠结,多有难定。
自从知道羽儿落在那些人手上,项氏一族好像就没了选择,只能与之合作了?
真的要合作?
项氏一族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又会有什么所得呢?
历经箕子朝鲜之事,对那些人的嘴脸、作风太了解了,太清楚了,指望着他们性子有改?
完全就是痴心妄想之事!
“……”
“也不一定!”
“少羽现在已经在他们手中了,如此,在一些事情上,他们已经占了先机。”
“依从此理,祭祀一脉是否前来并不重要。”
“祭祀一脉,还是来了。”
“南公!”
“文书还有提及南公之言!”
“……”
“楚地多方之力汇合一处,从大局来看,是很有必要的,力量分散,很难应对眼下之事。”
“祭祀一脉参与其中,多意外之事。”
“项氏一族!”
“不提那些人,从复楚大业来看,同那些人合作是很有必要的。”
“一些事,先前也有商讨过,若是不联手一处,那么,待淮水之地的那些人遭殃,到时候,就轮到项氏一族了。”
“羽儿!”
“文书上有言,是因羽儿数月来所行之事的缘故。”
“祭祀一脉是来解释那件事的,是为宽慰咱们的心思,主要目的,也非羽儿!”
“羽儿对项氏一族很重要,对他们而言,对整个楚地而言,还是不为紧要之人。”
“……”
“非如此,难以解释为何祭祀一脉会亲至彰郡。”
“虽说他们的力量不强,难以左右楚地的一些大事,既然他们可以保证羽儿无事,应该知道轻重。”
“刚才所言多猜测,毕竟,祭祀一脉完全可以不现身的,完全可以不来的。”
“羽儿!”
“安危落于别人手中,总归是不稳妥的。”
“距离项伯同那些人汇合一处,还需要一段时间,若是可以,可以试探试探祭祀一脉的诚意。”
“他们肯定知道羽儿的下落。”
“直接询问就可了。”
“若是顾念项氏一族在复楚大业中的份量,结果当不会敷衍我等,天明少侠你们也就可以先行前往了。”
“若是没有结果,唯有暗子尽可能找寻了。”
“唯有等项伯同那些人汇合了。”
“……”
项梁所言,自然不错。
实则,对于项氏一族而言,羝羊触藩的选择根本没有,无论是为自己,为羽儿,还是为楚国,都只有一个选择。
那个选择定下。
再去琢磨另外一些事,似乎就不太一样了。
一些事,若是不琢磨太深,似乎……会有不一样的天地。
是否为真?
自然难料。
起码,祭祀一脉是可用的。
若如所想,距离知道羽儿的下落就不远了。
就算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损失。
“范先生所言,我觉……不无道理。”
“虽说于楚地之事不算太清楚,单单从祭祀一脉出面的份量来看,他们对项氏一族是很看重的。”
“挟持人质,逼迫项氏一族,这样的处事之道不得长久,他们不会不清楚的。”
“文书上有言,祭祀一脉保证少羽的安全。”
“少羽!”
“嗯,项梁先生,接下来我和召水先去寻项伯先生吧,范先生所言的可能性极大。”
“若知晓少羽的下落,我和召水就直接启程前往,以免耽搁时间,以免少羽有碍。”
“……”
文书上并无少羽的下落。
范先生所言。
项梁先生所言。
都有道理。
祭祀一脉……亲至宁国之地?
这样的事情,不会无缘无故,是为安项氏一族的心?是为探一探项氏一族的底?
还是其它?
实则。
也无需想太多。
退一步,在目下的楚地大局面前,项氏一族还是有主动之力的,少羽……真的会有危险?
少羽若是真有危险!
那些人就彻底见恶于项氏一族了。
再想要联手一处,就根本不可能了。
单凭那些人的力量?有成?
项氏一族若是配合秦国之力,替少羽报仇呢?那些人不可能想不到那一点。
杂念混合一处,换位处之,那些人纵然轻视项氏一族,也不会彻底无视项氏一族的。
事情做绝了,对项氏一族是损伤,对他们自身同样如此。
少羽,好像的确安稳不少。
既如此,少羽被擒下的缘由是什么?是祭祀一脉所言的近月来楚地之事?
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
分开而论,事情就清晰一些了。
是否如所想?
难说!
总归,颇合思绪。
“这……,祭祀一脉?”
“羽儿!”
“楚地局势,危险之至,此等关头,诸事难定!”
“羽儿,可以让项伯询问祭祀一脉,将羽儿放出来,诸事可以好好商量,项氏一族会尽力而为的。”
“联手就要有联手的诚意。”
“祭祀一脉!”
“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找来,还真是难得。”
“以祭祀一脉和那些人家的关系,我猜着他们肯定先和那些人家商量好了。”
“既然商量好了,还来找寻咱们?”
“项氏一族多有颜面了。”
“事情应不会这么轻巧,范先生,你说……祭祀一脉这一次亲自现身,亲自找上来,是否还有别的要事?”
“要事?”
“对,绝对有要事!”
“我敢断定,祭祀一脉的人找上来,绝对有要事。”
“羽儿。”
“要事!”
“那些人家?”
“若是那些人家可以有力,可以满足,祭祀一脉也就无需找上咱们了。”
“从文书透露的讯息来看,祭祀一脉的人神态还挺和煦,对羽儿之事还有那样的保证!”
“范先生,是否祭祀一脉有什么事情需要咱们?”
“……”
范先生、天明少侠所言,项梁都有听着。
是否有理?
听起来有理。
是否为真?
不知道。
难定。
难以断定!
反倒是将一些事情想通不少,更有将刚才所观文书没有想到的细节略有琢磨出来了一点滋味。
祭祀一脉!
宋玉!
宁国之地!
如若楚国尚未沦亡,得祭祀一脉这般频繁动静,还真是难得的殊荣,落于眼下,也是罕见之事。
事有非常,定有蹊跷。
越想越觉祭祀一脉有更深的目的,就是现在没有说出来,亦或者……项伯没有领会到?
不好说。
祭祀一脉是否有事情要让项氏一族去做?
还是说别的事情?
“祭祀一脉?”
“非统领所言,老夫也不能想到那一点,祭祀一脉的举动却有热忱了一些。”
“昔年,老夫还在项燕军中的时候,几乎没有见过祭祀一脉的人,更别说与之相交。”
“文书!”
“我再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