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冷长决不但没有丝毫疲惫感,反而越发精神。
床榻上,少女即便睡着,脸蛋仍旧是绯红的,冷长决戳了戳她的小脸蛋,捋了捋她额前碎发,“林子语,宁我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你。”
他吻了吻林子语的眉心,将她身下那块染了血的绸被取走。
昨夜匆忙,未曾找块绢帕垫着,如今,他只得将那块血色剪去,放在柜子里好生珍藏。
他走出大殿,彼时天正好破晓,仿如一切都焕然一新。
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难得露出满足笑容。
从前,以为权利是他的天下,现在,天下不过一个她。
冷长决在殿外站了没一会,玄策便走了过来,望了眼紧闭的殿门,轻声道:“殿下,需要属下给您传早膳吗?”
冷长决扬手,“不必。”
玄策刚想退下,冷长决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等会去找个女医来,替太子妃把把脉。”
“太子妃又生病了?”玄策急问。
冷长决耳垂不自然的红了几分,“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哦。”玄策一僵,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明明冷着脸,可怎么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在透露着一股信息。
开心?兴奋?还是得偿所愿?
他想不通,悄悄遁了。
女医没一会就请来了,隔着罗帐替还在睡觉的林子语把完脉后,才低声道:“太子妃只是过于疲惫,并无大碍。”
“本宫知道,本宫是想问……想问太子妃……”
女医一脸茫然,不知他到底何意。
一向淡定的男人脸上多了抹不自然的绯色,沉吟半晌,才继续道:“太子妃现在身体……适不适合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