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语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心心念念的脸。
那脸本是冷峻的，却在看见她清醒后，瞬间柔和，那种温柔，像是岁月的长久沉淀，已经深邃到了骨子里。
可除了温柔，他眼里还有试探，还有……担忧？
林子语有些不明白，脑袋还有些疼，她晃了晃，好像更疼了。
她刚想用手揉一揉，便见男人担心的抱紧了她，转头怒道：“不是说她醒过来就没事了吗？”
他的声音像是一场夹杂了冰雪的暴风雨，让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的林子语吓得缩了缩身子。
下一刻便听见一道极为轻柔的声音响起。
“殿下多虑了，太子妃已经没事了。”
林子语抬头，便看见明亮的烛光下，女子一袭白衫，面上遮着白色绣茶花的面纱，那双眼睛像月牙一样，好看极了。
于是，她开了口，“哪里来的仙女？”
便是这一声落下，抱着她的那双手突然僵硬了起来。
女子低眸咯咯笑了起来，“太子妃嘴也太甜了些，我不是仙女，太子妃叫我流月吧！”
“流月？”林子语惊喜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你的名字可真有深意。”
流月听罢，眼里似乎闪过一抹浅淡的伤感，稍纵即逝。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醒，流月便不打扰你们了，不过殿下别忘记了答应流月的事情。”
冷长决表情有几分僵硬，“本王一言既出，便会说到做到。”
流月行礼告退。
看着她离开，林子语都还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你答应她什么了？”
“答应她，好好爱你。”
男人嗓音低哑，突然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烛光下，那双高冷的眼睛似乎有两团小火苗在烧，并非愤怒，而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