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绣球花开的极好,不知长鸿可愿陪我一起观赏?”
冷长鸿不假思索,“儿臣还有事,先行回府了。”
“冷长鸿,你站住。”
截住要离开的人,夏婉言终于受不了这两年的心灵寂寞,朝他伸出了手,可冷长鸿却往后一退,将她的手尴尬的顿在了空气中。
片刻沉默,夏婉言笑着收回了手。
“众人皆知,九殿下喜欢似锦繁花,尤其是这花团锦簇的五彩绣球,可本宫不明白,这天底下的花你朵朵皆爱,却为何唯独厌极了冬日梅花?”
“谁说我讨厌梅花?”冷长鸿笑了,“梅花高洁,乃是花中最圣洁之花,我怎么会厌恶呢?”
“那你府中为何独独没有梅花?”
“我是个俗人,能配的自然都是俗物,太过高贵的东西,是我这样的人碰不得的。”
“”
夏婉言沉默了。
她不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把那梅花喻作了她,因为身份高贵,便不敢有半分非分思想。
可他那唇角的笑分明是嘲笑梅花高洁,而她却半点高洁的样子都没有。
所以他不去喜欢梅花,是怕自己毁了梅花在他心中的形象。
“儿臣不打扰母后看花了。”
冷长鸿走了,夏婉言没有再拦。
望着眼前色彩绚丽的花团,夏婉言眼中的执着更甚了。
而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人,忍了太久,最后还是笑出了声。
“夏婉言啊夏婉言,你我本是同一类人,该同病相怜才是,你为何偏偏要喜欢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心里的声音逐渐被黑暗掩埋。
他缓缓开口,同身后人道:“大婚之日,我会为皇帝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