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这是李景凡自来到这边问的第三句话。
他好像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别的什么都没有多想。
“请二位不要为难雅。”男人出声话了。
他声音浑厚,透着几分沙哑。
“雅怀孕了,”他道:“我最近几时常上来给雅送一些东西,如果给二位添了麻烦,十分抱歉。”
“什么!?”文馨然瞪大眼,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弟子。
九州对女弟子约束并不严苛,可以是十分松散。
但碍于九州预言之术,极其容易遭到反噬,所以九州女弟子很难怀孕,九州也不建议女弟子怀裕
因为那反噬,很容易在生孩子时触发。
“你们怎么竟敢”文馨然再次支支吾吾不上话来。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
李景凡却没有她那样好糊弄:“你们因何故认识?何时在一起?什么时候发现的怀孕?”
“师兄”女弟子回答道:“是是半年前。我下山游玩,碰上了歹徒,是温郎救下了我。”
女弟子面上浮现几丝红晕。
“后来便在一起了。发现怀孕,是一月前。”她将头埋得低低的。
“雅怀有身孕,身子贵重。九州若要责罚雅,就让我来替雅受罚吧。”
男人朝李景凡磕了一个头。
李静凡神色不明。
直觉告诉他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偏偏一切解释起来就是如此简单。
这地上跪着的两人,眼中情真意切不似作伪,的话,也找不出漏洞。
“罚自然是要罚的。”李景凡到底碍着那女弟子雅的身子:“你先起来。”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女弟子感恩戴德。
她站了起来。
“你早该自己怀了裕”李景凡面无表情:“九州不建议女弟子怀孕,不代表不会管怀孕的女弟子。”
“既然怀了孕,便要重视起来。但罚也是要罚的。”他瞥了眼那男子。
“你,就待在九州,一直到雅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李景凡吩咐道。
“是。”男人也磕了个头,颔首。
他明白,李景凡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你怀里的东西是什么?”李景凡又问道。
“哦!”女弟子慌忙将怀中东西摊开:“是温郎送给我的一些吃食他自己亲手做的。”
文馨然撇嘴:“九州什么好吃的没有,你至于从外面拿吗?不干不净的,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女弟子脸色惨白,不敢吭气反驳。
李景凡一言不发,往回走去。
“哎师兄!”文馨然跺了跺脚,慌忙跟上去。
“你!快点跟上!”她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骂骂咧咧的对女弟子道。
文馨然嘴硬心软,得知女弟子怀孕,自是想好好安置这女弟子。
顺便考察一下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女弟子托付终身。
这是她身为她的师姐,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也是九州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女弟子满眼爱意,牵住了男子的手。
“你慢点走。”她心搀扶着男子。
男子也反手搀扶她:“你也慢点,我磕着碰着不要紧,你身子金贵,可万万不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