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曾因这任务没能传下去而恼火。
却不知他此话问出,关山却茫然了。
是啊,他从何处偶然得知?
他拼命搜索记忆,但是徒劳。
他根本没有与此相关的记忆,只知道自己偶然得知此阵法,然后会画,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看到他茫然,先祖却是了然了。
他叹息一声:“竟是如此。你可曾去见过慢慢?”
“慢大巫?”关山疑惑,随即想到了某种可能。
他老老实实回答道:“我离开巫山,正是得了慢大巫的帮助。”
“不过”他迟疑道:“慢大巫常年待在自己的院子,不理会巫族诸事,似乎亦正亦邪。”
先祖大笑。
“亦正亦邪?”他连连摇头:“慢慢是个很好的姑娘。你若回到巫山,切记一定要善待尊敬慢慢。”
“是。”
“想必这阵法是慢慢教给你的。”先祖又道:“一千年,果然慢慢也等不及了。”
他开始回答关山第二个问题:“千年前我虽和数百位大巫联手,但我们的能力只能保证巫族禁制,无法控制巫山气候。下禁制时巫山正是寒冬,所以此后都是寒冬。”
“但当初依我们的设想,巫族休养生息几百年后,已经有足够力量控制巫山气候。”
“却没想到你们一直不曾。”先祖又开始调侃。
“或者,也许这也是慢慢的手笔。但那也不稀奇,年轻小姑娘的性子总是有几分古怪。”
他丝毫不因此事生气。
关山终于压不住心中疑惑:“慢大巫究竟是什么人?”
慢大巫究竟是什么人,让先祖对她娇惯至此?
什么小姑娘的性子有几分古怪先祖可知,那古怪性子下埋藏着多少巫族人的灵魂?
先祖如此神通,怎会不知?就算不知,也能猜到。
但明明知道,却不加阻拦,更是毫不生气,就令人气愤了。
“慢慢是我派去保护巫族的人。”
先祖回答道。
“她与我非亲非故,被我派去保护巫族时,年纪尚小。”
“年轻的小姑娘本该光风霁月,却因巫族的缘故,生生在巫山待了一千年。”
“你只说巫族被困巫山一千年,却不知非亲非故的慢慢,为了保护巫族,消耗了自己一千年的青春。”
先祖叹惋道:“所以,巫族是亏欠慢慢的,绝不可对慢慢不敬。”
“我从未感受到慢大巫对巫族的保护。”
关山说道。
“你不懂。”先祖望着他,目光认真:“慢慢身份特殊,她只要在巫山,本身就是对巫山的保护。”
“那”
眼见关山问题问完,巫桐插话道:“关于杀死巫女全族的规矩呢?”
她目光执拗,想问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巫女全族就不是巫族人了吗?为何不受先祖庇佑,还要被族人亲手杀害?”
先祖扭头望她,在看到她额间月时,心下了然。
“你是这一代的巫女。”
先祖眼神在关山和巫桐两人之间来回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