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山一怔,似是有些愕然地看着宫凛谷。
宫凛谷冷笑一声,道:“你装什么?江凝竹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
白慕山脸色一沉,严肃地盯了宫凛谷几瞬,又看了眼身后面无表情的宫宇。
“他被宫然夺了血脉,现在练的是九霄的功法,大概”知道白慕山所想,宫凛谷淡淡地看了眼宫宇,“算是江凝竹底下的吧,应该是也没什么问题,就算是有问题处理掉就是了。”
宫宇抿了抿嘴,宫凛谷说的是事实,说法也没有问题。只是和江凝竹相处之后,有些不适应了这种不把自己当人的说辞。
宫凛谷率先进了屋,白慕山皱了皱眉,迟疑几瞬后也是跟上。
小南此刻从侧屋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宫宇的胳膊,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眼中有着担忧也有着好奇。
宫宇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南的头,轻声道:“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好奇了,知道多了不好。”
“什么嘛!刚刚不是都没有避开你嘛!”小南不满地嘟起了嘴。
想起刚刚宫凛谷的话,宫宇眼中暗了一份,放在小南头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不一样。”
小南气愤地看着宫宇,手上稍稍用力,狠狠地拧了下他。宫宇一顿,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现在他只是凝气一层而已,小南的力度足以让他感到疼痛。
白慕山看着已经是恢复以往不正经样子的宫凛谷,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但是嘴上还是说道:“你竟然是摆脱了咒术,啧啧,可惜了,不然就少了个对手。”
“我们现在不是对手。”宫凛谷随意地坐在了桌子上,一脚搭在椅子上,一脚来回晃着。
“什么意思?你是被宫家驱逐了?”白慕山抱起双臂靠在墙上,斜眼看着宫凛谷。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宫凛谷的这个角度,看得他脸上的疤痕异常狰狞。
“不。”宫凛谷一笑,眼中带着狠戾,“是我要将宫然他们驱出宫家。”
白慕山身子一顿,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宫凛谷,等他的解释。
“之前说过了,宫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于是我便查了查,没想到呵……”宫凛谷冷笑一声,身上的气息愈加冰冷,“最先查到的竟然是我被下了咒术,一种让我不能忤逆他的咒术
我也因此少了些自我思考的能力,也是因为这个,让我对于战斗的执着加重了宫然只是想要一个只会战斗的傀儡罢了,或许还是食物。”
说到最后,宫凛谷轻笑起来,似是嘲讽宫然又似是自嘲。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的变化就是因为咒术
白慕山听着攥紧了手,他之前的确是从宫凛谷身上闻到了一些咒术的气息,但是因为这种事多少还是需要自己的意志力的,所以他也便没有多管。只是他没有想到,宫凛谷身上的咒术竟是从百年之前就开始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宫凛谷心里也是轻松了不少,不禁是轻吐一口气。
宫家没有能够完全相信之人,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将这等事情告诉宫家之人,甚至是四神城之人。可以告诉的人或许也就是“外来人”:江凝竹和白慕山。
虽然宫凛谷和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得上有多么友好,但是也就是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说这种话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