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竹身子微动，但是并没有躲开凤妤的手，任由她将搭上自己的肩。
凤妤心中一动，本想将江凝竹转过身来的手一顿，竟是没有继续。
又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
凤妤抿了抿嘴，她知道自己是重生之身，但是她却是对于凤家没有任何的熟悉感，凤腾夜说，这是因为她自己放弃记忆的原因，她信了。但是几周前，这个说法在她心中崩塌了，她遇见了自己这一生以来第一位有着熟悉感的人。那人惊讶地看着她，说着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不姓“凤”的名字。
凤妤明白了，凤家在骗她，或者说凤腾夜在骗她。她也不傻，她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是不能说的，要不是因为有凤家人看见她与丹狂真君交谈，她大概是会等自己记忆完全恢复，并且自己有了一定实力后再去找凤腾夜摊牌，也用不着被禁在这间小小的院子之中。
今日，当手碰到眼前这白衣女子时，凤妤心中再次腾升起了那熟悉感，这次的熟悉感更加激烈，更加的浓厚，她可以感觉到在自己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紧张的江凝竹感受到了肩上传来的颤抖，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迟疑片刻后自己转过了身。
江凝竹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凤妤脸上的泪水，看到了凤妤眼中的痛苦。
“灵玉姐姐”江凝竹不自觉地唤出了声，鼻子也有些发酸。
灵玉姐姐灵玉温灵玉
凤妤嘴一抿，当这个名字再次在别人口中说出，她的脑袋像是要炸裂般疼痛。这疼痛，让她不自觉地蹲下身，双手抱着头。
“灵玉姐姐！”江凝竹连忙上前抱住凤妤的双肩，心急之下也是忘了凤妤并没有恢复之前的记忆，“你怎么了？还好吗？”
听到身侧焦急的声音，凤妤发现那疼痛竟是减弱了些许。她皱着眉转头，看着那熟悉的面庞，眼泪不自觉地又涌了上来。
“你是谁！”凤妤猛地抓住江凝竹的手腕，含泪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认识我！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声音嘶哑，湿哭乾啼。
凤妤已经是纠结痛苦了很久了，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是怎么都不知道，脑中不断地浮现的片段让她疯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江凝竹感受到凤妤的痛苦，不由得红了眼眶，抱紧了凤妤。
“你就是你，你若觉得自己是凤妤，你便是。若是你觉得自己不是，那你就不是。你也可以谁都是。”江凝竹语无伦次地说着，脑中一片混乱，她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叩叩叩！”
一声敲门声响起，两人皆是一惊。
“妤小姐！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