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边请”
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吕渊芳,而后微微躬身,带着吕渊芳等人走向一侧的曲径。
“大人,小心点,这条小鹿贯通整个一线天”
悬崖峭壁的羊肠小道上,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身形矫捷。
“整个一线天,恐怕也只有老朽知道这条路”
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一脸骄傲:“这条我走了三十多年,没见过其他人走过”。
吕渊芳闻言,不由对这条小路略感兴趣,按照这老头之前的意思,整个一线天内土匪众多,不至于一条路,三十多年,都发现不了。
“哈哈”
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见吕渊芳面露怀疑,也不言语,一马当前:“各位大人,跟紧老朽,这条小路比较崎岖坎坷”。
就这样,吕渊芳跟在那老猎人身后,走了一条这辈子都不想再走一次的路。
羊肠小道仅容半人行走,想要通过,必须背对着悬崖,贴着悬崖慢慢挪动,不足800米的距离,中间有数处是断裂的,需要自己等人跳过去,如果一个不慎,便会摔下万丈悬崖,然后尸骨无存……
至于为什么三十多年,没人走这条小路,待吕渊芳走完这条既惊险又刺激的小路,方才知道,原来来的从原来的位置,到现在的位置,两者之间有一条百米长的浮板桥。
既然有桥走,谁还会去走那随时丢了性命的弯曲小路,两百多米愣是走了八百多米。
“从前啊,这里没桥”
到了终点后,那两鬓斑白的老猎户,看着那浮桥,嘴角微微翘起:“三十多年前,这里还未悍匪成患”。
“那时候的西凉府府主派兵驻扎这里,这一线天方圆百里,要多安定有多安定”
那两鬓斑白老猎人说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可惜,自从西凉府换了府主后,便将这里的驻军撤回西凉府,不到五年的功夫,这里便匪患成疾”。
“老人家,官府不管管”?
吕渊芳身侧的一名隐卫,忍不住开口。
“管,呵呵”!
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面露讥讽之色,指着脚下:“这里便是当年西凉府士兵的驻扎之所,是整个一线天内最高的地方,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一线天”。
“你们看那处地形,还有那处地形……”
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于山风中,紧紧了身上的衣服,随后伸出手,指向数个方向,隐约可以看到不少黑点在那些方向。
“这些都是一线天内的山贼,土匪,他们聚集一线天中,曾经北苏府的步将军带人来剿过几次,结果都是铩羽而归”
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淡淡道:“后来他便不来了,这处一线天好像被北苏府遗忘了,成了山贼,土匪的乐园”。
“老人家,那西凉府为何撤军”
那名隐卫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这西凉府驻军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撤了,
“大人物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这些小百姓能理解的”
那两鬓斑白的老猎人走到一块顽石旁,缓缓蹲下身子,坐到顽石上,侧对的悬崖,看着脚下的缭绕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