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了时奇怪,随着对方视线看去,却见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堆了小山般的糕点碎末。
“施主,……”了空对上魏了时的双眼,正欲讲道。
魏了时却一脸惊恐,赶在了空开口前,将满桌的食物碎末尽数塞进口里,一时噎的翻白眼。
好不容易敲着胸口咽下了,在了空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下,魏了时嘴角一抽,赶在对方开口前道:“和尚,你是来打听消息的吧,正好我刚得了一条重要信息,河神他——出来了!”
“不可能!”一声爆喝打断了魏了时的话。
魏了时抬眼看去,却见是自己的死对头明华派的道修丹晨子。
看到是死对头,魏了时撇嘴道:“呦,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啊!没听说两岸的百姓都亲眼所见,还得了河神的法旨——植被造林呐!”
“你……”丹晨子顾及现场有佛宗的人,并不预与魏了时争执,当下带着身后数位师兄弟朝黄河岸走去。
见他们离去,魏了时对着了空和尚指指黄河道:“走,咱也看看热闹去。”
了空:“阿弥陀佛,佛说众生含贪、嗔、痴三毒。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望施主戒骄戒燥。”
话是这般说,了空的脚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朝明华派的人追去。
魏了时:“……虚伪。”
二人到时,又有许多佛门、道家、儒家、兵家、法家、墨家等各派陆陆续续来人,他们或御剑而来,或缩地成寸,或折纸为马,或驾机关兽等,远道赶了过来。
倒是代表官府的大谁何却是最后姗姗来迟。
现场,各门各派数十家,所有门派站队分明,并没有交头接耳互相打探消息的行为。
儒家作为在中原最具影响力的教派,当先有人出列喊话。
“再下儒家门下弟子张勇,奉师门指令来此探查鸣钟震响一事。想必各位所来目的与张某等同。黄河底下,凶险万分,为保安全,不若我们各家指派一代表与张某一起下颌一探如何!”
人群中,魏了时扯扯了空的衣袖道:“喂,他们怎么一来就要往黄河底下钻?也不打听打听鸣钟震响的始末,怎么就确定是黄河里出了问题?”
了空看傻狍子一般看魏了时,嘴上却道:“贫僧不知。”
魏了时:“那你那看傻狍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了空眨眨眼,真诚的看向魏了时:“出家人不打诳语。”
魏了时:……我信了你的邪!撒谎精!
各门各派很快统一意见,选出了各自门下的潜力股,纷纷朝黄河底下潜去。
儒家张勇:“吾一丈内如在平底。”
言出法随,随着张勇所过之处河水纷纷散去,在其周身形成绝对的领域。
墨家莫言取出一只袖珍鱼木雕,往河里一扔,瞬间变得能容一人进入,莫言打开鱼嘴进入后,机关鱼鱼尾一摆,跃入水下。
兵家御剑而行,剑舞成界,周身滴水不沾,没入水下。
各家显神通,使出独门绝技一一入水。
了空不甘寂寞,手中钵盂临空倒挂,一束金光罩下,护着了空潜入黄河。
魏了时见了,忙吸了一口气,两颊一鼓,整个人仿若蟾蜍一般,跳进水里。
现场只剩下官府一派的大谁何,他们面面相窥,最后一个倒霉蛋被踹了出来。
作为最后的倒霉蛋,大谁何育肥不慌不急的取出数踏特别炼制过的羊肚,一个个给它们充上气,又给自己耳鼻涂上蜡,系上重石,才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