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深觉有理,若元令辰因着之前口角让她怀恨在心,也得过去,可那嫁衣是元宝珠的,二人平日里也无太多交集,若得罪她,也鲜少有那机会。
两相对比,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白露是要谋害元令辰。
“我……”白露有些犹豫,她若将真实意图实言相告,因疵罪了那位,那自己就再无翻身余地了。
可若元宝珠有何处得罪了了她,她着实捏造不起来。
毕竟对着凌波院的侍女,元宝珠看在侄女面上,素来是礼遇有加的。
便是摆脸色的机会都极少,而嫁衣对一个将要出嫁的女郎而言有多重要,那根本不用明。
无故毁了人家嫁衣,是要结下死仇,被人恨一辈子的,没有足够的理由,还真的不能服别人。
“我就是嫉妒你,明明都是庶民出身,凭什么你能有那样好的嫁衣,而我却只能为奴为婢?”
话出口,白露自己也觉得理直气壮,本也该是这样的,都是庶民出身,凭什么元宝珠元令辰能够翻身成为人上人,而她却只能作为奴婢去伺候她们。
不过是两个无甚见识的农女,何德何能享用这些好东西?
“你不是戚家世仆吗?一出生便注定了为奴为婢,而我们祖上世代都是良籍,又怎会一样呢?这个理由未免太拙劣了些……”
庶民与奴婢,或许在那等权贵看来并无多大区别,可实际上,也是有壤之别的,至少良贱不得通婚,是写在律法中的。
所以白露她们并无不同,其实也不对。
当然,元令辰这话也只是为了刺刺她,并非是看不起奴婢。
而且元家的奴婢,虽也有因家族获罪被转卖的,可真正是贱籍出身的,却只有白露一个,若不然,元令辰也不会当众出这种话。
她并不需要白露这样的奴婢给她什么指点,不她的亲娘沈氏就是世家出身,她自己也不是那等没底气的。
再不济还有钱洄有系统在,哪里真的能在权贵云集的京都露了怯?
所以哪怕系统告诉她,不用担心她会对她如何不利。
她还是不想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你若没有更合理的解释,那我便只能按照律法处置了……谋害主家是什么罪名,你不会不知吧……”
谋害主家哪怕是未遂,也是可以直接处死的。
“念在你不曾山我,倒是可以饶你死罪……”
白露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元令辰漠然的声音:“便废去她双手,赶出府去。”
白露惊骇欲绝:“你不能废了我的手……”
她若是真被废了,还不如死了,死了还痛快些,被废了双手,那就是生不如死。
可在府中下人看来,元令辰饶了白露一命,已是网开一面了,毕竟她可是想谋害主子的。
白露将求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可看到的只是漠然。
“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马上有人听令来拉人,白露奋力挣扎:“我是被人指使的,是有人指使我毁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