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忠孝之家!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我大明若是都有像李家这般的决心,何愁大明不兴?”城守激动地脸上的胡子都抖在了一块儿。
“城守大人,我们虽然早做了准备,对城外进行了坚壁清野,可是敌方大军随行时携带的攻城器械并不少!
大人请看,巢车、攻城车、箭楼一样不少。更关键的是那些火炮,我们寿阳城内不过二十余门,可城外这一字排开的炮阵怕不止有上百门!
这一仗不好打啊!”一名武将忧心忡忡。
“不好打也要打!那些火炮确实是个大麻烦,若是被连番轰炸,恐怕城防结界吃不消,必须想办法给解决了。”城守开始揪自己的胡子,但是一连拔了四根,也没有头绪。
一名武将突然道:“大人!寿阳城兵械司司丞公输大人,他可是出自机关术世家,怎么能不请他出面相助呢?”
城守“啪”地一下揪下一根胡子,但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大人您怎么了?”一人从旁问道。
城守叹了口气:“公输之前参我盗卖兵械司兵械,被我寻个个由头给赶回家了,这会儿怎么可能请得动他?”
众人苦笑,却只听身后发出一声闷“哼”。
一起回头看去,却见一名女子脸上犹自带着泪滴搀扶着一名老者走上城头。
城守禁不住对那女子喊道:“夫人!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管家知会你了吗?唉,唉!”
“哼!若不是看在尊夫人亲自去老夫府上相请,老夫才不来搭理你个贪官!
今日老夫出头,那也是为了寿阳百姓,与你无关!”公输司丞还是耿耿于怀。
“夫君!我知道你与老司丞有矛盾,可此时若想守下寿阳,怎么能少了老司丞?还望夫君不要怪妾身自作主张。”城守夫人依靠在城守怀中哭泣。
“罢了!罢了!此乃意!意!
为夫自认心狠手毒,贪赃枉法之事也确有为之,料这世间再无人有真心与我。没曾想到头来却还能与夫人一道生死与共,此生无憾了!”城守握着夫饶手动情道。
“这个时候还有兴致这等话,是嫌老头子命长吗?”老司丞看不过去了,这一把年纪还要被强行喂一口狗粮,谁吃得消。
城守将夫人安置在称下,随即便虚心向司丞讨问道:“此刻寿阳百姓安危全系于老司丞身上,还望司丞大人不要有所顾忌,但言无妨!”
老司丞也不废话,一只手搭在城墙马面处,轻轻敲了敲,道:“以寿阳城防的整体情况来看,抵挡五万大军已经是极限!
这还是敌人没有火炮的情况下!
有了火炮,几番齐射,我们的纳气御术师便吃不消,即便李老太爷也出手相助,也不可能拖延太多时日。
而一旦结界告破,接下来就只能依仗城墙的强度抵抗炮击。”